因此一开始拿到那些铭牌的时候,白桅还短短惊讶了一下?,觉得灰信风有些小题大做了她想要?的,真的就只是普通的、够黏够牢的纸而已。

不?过人?家?买都买了。再加上有些赶时间,她当时也没多想,直接就拿来用了。

“因为当时铭牌上的字都是我亲手写的,所以我很?清楚那些铭牌的拿在手里的感觉。”迎着灰信风若有所思的视线,白桅继续道,“而在怪谈运营结束之后,我又摸了下?长脖子先生戴着的铭牌。手感明显不?一样了。”

当然,这?种?“明显”只是针对白桅自己而言。她对于道具一类的东西本身就很?敏感。

果然,再一细摸,她就感觉出来了起码长脖子那张铭牌的后面,涂料是绝对被人?动过的。

不?知用了什么手段,摸着像是被人?刮去了一层。

“……”灰信风默然,片刻后缓缓开口,“在你之后还碰过铭牌的,理?论?上只有鞋子和袜子。”

他俩同时负责整个怪谈最?终的道具确认,也同时肩负了将写好的铭牌分发给众人?的工作。

“看来你的怪谈里有坏孩子啊。”白桅感叹道,捧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那你觉得,他们刮走涂层的目的会是什么呢?”

“……”灰信风迟疑了一下?,不?确定地开口,“干扰怪谈运营?”

“我觉得不?像。”白桅语气依旧淡淡的,态度却很?笃定,“如果是要?干扰,他们有更好更隐秘的方式。”

灰信风蜷紧了触须:“那你是觉得……?”

“一个猜测,不?一定对哦。”白桅徐徐抬眼,话头?却突然一转,“你和披麻村那边的员工接触过吗?”

“?”灰信风被她转得莫名其妙,下?意识晃了晃触须,“没有,怎么了?”

“我在披麻村工作的时候,那边也出了事。来帮工的其它团队捣乱,理?由是有人?委托他们,希望他们能带走披麻村那边封印的怪物。”

“……”灰信风若有所思,“然后?”

“那个怪物后来被诡异学院带走了。”白桅跟着道,“根据我的经验,它那个资质等级,培养估计是培养不?起来了,大概率是会被关押,顺便?再从它身上提取一些素材……”

她煞有介事地竖起一根手指:“说得难听点。那怪物最?大的价值,就只剩做材料了。”

灰信风这?回是真有些明白她的意思了:“你觉得,他们刮走涂层,也是为了……材料?”

“毕竟那些涂层真的很?贵。”白桅放下?手指,“不?过我也说了,只是猜测,不?一定对。”

“……总之,值得注意。”灰信风无意识地搅动起身下?的水流,“你打算把这?事上报吗?”

“肯定得和学院说一声的。”白桅应了一声。想了想,又问道,“你觉得这?些事会和那些追杀你的家?伙有关吗?”

“不?知道。”灰信风叹气,“我倒希望没有。”

白桅:“你脾气真好,被人?追杀还那么淡定。”

灰信风失笑:“倒也没你说得那么好……”

白桅:“换我早就打回去了。”

灰信风:……

“能打回去的前提是确认自己打得过。不?是谁都像你们姐妹一样百无禁忌的。”微妙的沉默后,他再次叹气,“总之感谢提醒,我会留心的。”

“加油哦。千万别死了。”白桅偏了偏头?,认真嘱咐,“你要?死了我会很?麻烦的。”

“放心,会努力?活到你集满瓶子那一天的。”灰信风低低笑了一声,忽然转过话头?,“说起来,你那提取瓶到底还差多少?”

类似的问题他上次见面时也问过,白桅只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