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半披着,一半泄在衣襟前,一半压在身下。
“姐姐,林师父好好看哦。” “还成。” 比起这副病弱的模样,你認为他还是在床上脱到一半时更好看。 景妍道:“我们给林师父上妆吧!” “好啊。”
林彧醒时,手边压着徒弟景蕊的練习手稿。 平心而论,写得不差,算有天赋。
唯一不足就是写的字像画出来的。他最近就在纠正景蕊的这个毛病,但仿佛養成了什么顽固的习惯,写字总是求形而非骨。
屋内静悄悄,不见人影,她應是写完就立刻出去玩了。 他懒洋洋地坐身片刻,将长发甩到身后,挪步到书案边沾朱砂写批注。
写完出门,打算回家養病。今日格外奇怪,路上遇见他的丫鬟都忍笑,比平时大胆些。 察觉到不对,他随意拦住一人要镜子照。
镜中,他被涂了红粉,晕在面颊和眼眉处,是女子间曾流行过的檀晕妆。从看到臉上有奇怪的颜色起,他就被气笑了,在丫鬟的指引下,净了面,问:“你家小姐去哪了?”
他眉上挂着水珠,发怒时另有神采,丫鬟看呆一瞬。 “小小姐们和公子出门玩了,我不知去哪。” “找个知道的过来。” 丫鬟称是,小跑着去找月梧。
留林彧在原地生了会儿不上不下的闷气,气过,想到景蕊在他脸上認真捯饬的模样,又觉得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