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跟了几个拿棍棒的小厮追上去。 “站住!” “想跑?” 他们合力将女孩束缚住,毫不怜香惜玉地踩她的背,口中骂骂咧咧。 “不还錢别想走!你个小骗子!”
女孩固执地挣扎,即便绳子捆遍了四肢也没有屈服。你靠在窗口望着这一幕,搓了搓自己变身后粗宽的手掌,觉得该做些什么。 “住手。”
闻言回头,几个小厮不悦地打量着你,虽然没说,但用眼神质问了你算什么东西。 “我们醉花音办事,客人还是留些分寸,不要插手了吧?快些进去喝酒听曲便是。”
“她欠你们多少錢,我替她还。” 女孩被踩在地,嫌恶地看了你一眼,吼:“不需要!放开我!” 听到对方清朗澄澈的男音,你沉默了。
小厮愤愤:“是的,就是客人您想的那样!这小子装女人骗我们的錢,您说他这副样子怎么接客?被客人发现歌女是个带把的,人家要怎么看我们楼?”
“是你们说要选汴京跳舞跳得最好的人,又没说要男要女!” 小厮很郁闷了:“谁能想要有你这号人!男的也不是没有跳舞的地方,你怎么就非往我们这凑?”
“我不想卖沟子!我以为你们这不是那种地方!我以为这里真的只听歌賞舞,结果是我錯了!” “你错了把錢还来!” “花光了花光了,我都说了一百遍我花光了!”
“客人!您来评评理!” 你被小厮扯着手臂拉过去,他用鞋尖勾起男孩的脸:“这臭小子不还钱,我们楼压他做工还债,是不是天经地义?”
“平常做工怎么不行,可你们还是想我卖沟子!” “给客人跳一支舞,人家賞了你那么多钱,忍忍被他摸一把能怎么样!” “你说能怎么样?你怎么不让他摸!”
吵得好精彩。 你道:“他跳舞真的跳得很好吗?” 小厮道:“别看这小子骨头硬,” 他用力踩了一脚男生修长的手。
“真正跳起舞,他比丝绦飘得还好看!要是个女子就好了,偏偏是个臭男人” 是很遗憾了。 你蹲到他面前,拍了拍小厮的鞋子,他会意挪开脚。
“让他给我跳支舞看看。” 小厮眼神古怪上下瞄你一眼。 “他虽然是男的,但我们给他定价很贵,客人您看得起吗?” “看得起,给我腾出一个雅间,再上些酒。”
“行吧。” 趴在地上,貌若好女的男孩咬牙切齿:“我才不要为你跳舞,我最讨厌心怀不轨的男” 小厮捂他的嘴:“磨磨唧唧,快走。”
你被其他小厮引入雅间,室内装潢文雅,临窗摆了几盆兰花。
你躬身闻了闻,搬琴奏乐的女子看到,掩唇发出笑声,负责唱歌的推了她一下,两人规规矩矩地摆好古琴,做表演前的准备。
你与她们对坐,有些懒怠,伏在桌案上趴着,随手玩自己的胡子。胡须硬邦邦的,捏在手里根根分明。 “客人?” 歌女柔声叫你。 “小衛到了,我们现在开始?”
你点头,从桌案上直起身。 名叫衛棠的男孩穿着女子服饰,长袖飘逸站在你的对面,白皙的指尖挺直朝上,旋转时宛若繁复的花瓣散开,天地跟他旋转,为他倾倒。
这时很难在意琴声与歌声,眼中只有跳跃的舞者一个。当他用勾人的目光看过来,介于男女之间朦胧极致的美感让你的心脏缓慢而沉重地跳动。
一曲终了,他失落地垂下眉睫。跳舞时鲜活无比,一旦停下来,那点快乐就飞走,他又变回了浑身是刺的孩子。 “看够了吗?” 他伸手:“给钱。”
你没带钱出来,借口去茅房关道具,拆下一侧的珠釵,变回络腮胡男,将首饰抵钱给他。
卫棠讥讽:“还以为是什么有钱人,口气那么大,结果看一场舞还用妻女的首饰,你拿什么赎我?” 他随手将珠釵扔到地上,是蜻蜓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