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穿衣、沐浴都没有问题,他本人在匪窝里就是最大的问题。 比如。
“阿棘,我不要住在这种地方,晚上睡覺闻得见溷积的气味!” “‘溷积’是什么?” “目不識丁,粗鄙。”他披着外衣到你耳邊輕声解释,差不多是“粪便”的意思。
“哦。我怎么没闻见?你忍忍。” 还有。 “阿棘,好多丑人,找些模样好的小厮侍奉我,不然我半夜要被吓醒了。” “忍忍。”
“瞪我做什么?我哪句话说错了?你们就是丑啊啊啊啊啊” “……” “被打好受嗎?” “痛!” 还有。 “我这个盘子有裂纹,给我換一个完好的。”
“我的耳坠呢?太久不戴,我的耳洞要长死了!” “我的手空,我要戴镯子!” “我不要跟那傻子一起吃饭,你讓她下去!下去!”
“顾及钰!她抢我饼吃,那是我的饼!” 非常吵。 你才沐浴过,发尾往下滴水,淋濕了糙纸的一角。 陈珣贴到你身后来,头上包着布巾,束起他同样刚刚洗过的长发。
“在看什么?” 你将纸挪到他能看见的视野范围。 “我在想练兵的事。没经过訓练,手下人没有胆量。” 陈珣半压着你,下巴抵着你的肩头,不自覺蹭了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