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男主又在哪?” 阿荆咕咚咕咚喝了一碗水,

额外吃了几个饭粒, 苦恼地看着餐盘里剩下的肉。 “阿棘, 我想帶回家去。” “这里就是你的家。” “这不是。” 她低落问:“我是傻子嗎?”

你愣了愣:“不是,你是病人。” “我傻不傻呀?” “你很聪明。” “阿棘,我是傻子。” “你不是。”

陪着阿荆看蚂蚁到日落,你親眼见证她眼神恢复清明的那一刻。 和拥有神智的阿荆无法相处,你们之间隔着背叛和仇恨。 你选择去察看陆智云的状态。

她在房中绣着东西,听到来人是你,立即摆起臉色。 “你找我做什么?” “阿荆在府中受丫鬟欺负,你不管吗?” 你问:“你的母爱难道到期了?如何续订?”

她听不懂你的用词,但字面意义大致能理解,你在嘲讽她。 到底理亏,她说话的底气不足。 “我不知此事,明日会将丫鬟们叫来敲打一下。”

“你敲打之后她们也只会老实一时半刻,这阵子过去,私下还是要轻待阿荆。”

“那我该怎么办?日日看着她?我做不到,我无法看我的骨肉變成那副样子,我的心痛啊!你明不明白!还不是因为你,不是你,阿荆根本就不会落水,也不会伤到头变傻,都是你,都是因为你!你有什么资格数落我?”

“你可以派一个你信得过的人到她身边。”

“我知道!我会做的!”陆智云大吼,“那你呢,你哪去了?整天和陈家小子出去厮混,你们还没成婚呢!你知不知道羞耻?你知不知道那婚事原本不属于你?你根本不反省自己的罪恶!”

“可怜我的女儿!我的孩子为什么都这么命苦?我对不起她们!对不起她们!” 哭声穿透力过强,你的耳朵被吵得不适,调头回房。 这日,你与陈珣去了陈家練兵的地方。

江陵的景致看得差不多,街上的宝贝都被你扫荡一空,只剩这种去处。 士兵身着盔甲,一队人手持兵器长跑,一队人负重練枪。人多如梳齿,动作整齐,看着很是恢弘。

这些都是陈家的私兵。

对陈珣而言,练兵之事司空见惯,并不稀奇。他今日带你来,是为他父親,讓他爹看看,他究竟有多么听话。只要他有命令,就算再怎么粗鄙的妇人,他都能“心甘情願”娶回家。

所以家产必须要都给他,一文钱也不許给陈澹生。 陈校尉果然大喜:“顧小姐!子言怎的把你带来这种简陋的地方!” 他给儿子一个不赞同的目光,但眼底还是慈爱的。

“臭小子,去给顾小姐去摘几串青梅来!” “是,父亲。” 陈珣对你笑了笑,去到營地角落那棵青梅樹上翻找果实。他有些不耐,就算嘴角扬着也无法掩饰。

知子莫若父母,陈校尉看在眼里,对你道歉:“我这孩子,从小没爹,少人教养,性子孤僻些,顾小姐以后可要多担待。”

你摇头,视线重新落到操练的军队中。从上往下看,是黑压压的人头。 “陈大人,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把这些人聚在这,讓他们都听命于你的?”

陈校尉感到意外,但热情地回答了你的问题。

“最开始只有我一个兵,后来,我为了妻儿敢拼,敢杀,敢抢功,当了队率,之后又凭戰功当屯长,一步步升到曲长,手下的兵越来越多。他们诚心服我,願意拿命跟着我,我肯定也得带着他们过好日子,慢慢的,就今天这些人了。”

“原是如此。” 他看出了你的心思,笑:“以后你嫁过来,这些人就都是你们两口子的。” 你因他的话动了动心思。

陈珣摘梅子回来,洗过的,递到你手里之后,他用帕子擦掌心的水珠,抽了腰间别的羽扇扇了扇。

青梅味酸,但酸中回甜,十分可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