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此不解。白日的阿荆单纯烂漫,和小孩子没什么两样,他何至于如此。 泛舟时,你拿了《贵院犬记》出来看,才明了他不自在的原因。
他吻了你,舌头卷入你的口中,细细吮吻。宽大微凉的手掌托着你的脸,热舌纠缠着淡淡茶香,细品味甘。 吻到喘不过气,他才松了你,颓坐在一旁落泪。
阿荆傻呆呆在船尾看着你们,发髻被荷叶挂蹭一下。 你奇道:“我们不是在说犬与蝴蝶?” 怎么就亲了? “对不起,三小姐。”
他哽咽道:“我不我对不起” 你猜得出来,是他那坏哥哥又心理扭曲,逼他做轻薄的恶行回去取笑。 可真是一点骨气也没有。 阿荆突然说:“道歉无用!”
她倔强地盯你:“阿棘,不原諒他。” 原本就问心有愧,听到阿荆的话,陈澹生惊然抬眼看你,眼中绝望。 你对他处以缓刑:“赔我点东西也不是不能原谅。”
他朝你行拜礼:“三小姐請说” 你道:“值钱的交出来。” 陈澹生于是摸索了浑身上下,窘迫地摘下脖子上的玉坠。
“求三小姐不要将它转他人之手,之后有了钱,我还想赎回来,这是这是那个人给我留下的唯一的遗物。” “算了。”
你让他把玉坠收好,视线多凝了他一会儿,笑:“知道回去怎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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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5 章 第 115 章
“玉坠, 怎么没送出去?” 陈珣躺在榻上,长发水潭般铺散开,葡萄在空中抛掷, 准确无誤地落入口中。 他含糊不清地问:“陈澹生, 你这狗开始听不明白人话了?”
陈澹生跪在地上,用可怜的眼神望他:“我送了的,三小姐问我坠子的来历, 我说是那个人的遗物,她便心疼我, 不想要了, 并非我没做长兄安排的事”
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字眼:“心疼?” “你有什么值得心疼?” 陈珣坐起身, 长眉入鬓, 隐至乌羽般柔软的黑发。 “她有其他话吗?你和她究竟做了什么?”
陈澹生敛眸犹豫片刻。 这种犹豫可以有很多解读,比如在犹豫要不要按照三小姐吩咐的话说给兄长听,也可以说成他在有心隐瞒两人相处的细节。 陈珣理解成了后者,
但之后如果有需要, 他也会自动脑补成前者。 陈澹生为人,没有一个表情无用,全身上下充满算计。无论发生何事, 都是他最无辜。 “我吻了三小姐。” 话音落下,
室內陷入冰封般的寂静。灌了热汤般的晚风也像是从严冬吹来般,冷寂刮过他的胸口,讓他无法自抑地瑟缩与兴奋。 他知道说了会迎来愤怒,可他是贱种, 他偏偏想说,
想讓陈珣也不好过。 强行撮合两个讨厌的人在一起, 本意是践踏他们的自尊, 但若他们真的如他所指使般相親相爱起来,不痛快的还会是陈珣自己。 “呵。”
陈珣在笑,隐有发怒的迹象。 陈澹生低头,看不清神色:“三小姐的舌像汤圆般柔软,却吸不烂,是女孩子的味道。” “她喘不过气,便輕輕推我。”
“缠身抱住,能听到好听的声音”
陈珣将桌案上的葡萄盘、茶盏、玉器尽数扫到地上。听到瓷器碎裂,爆发般刺耳的声响,他仍然觉得不够解气,蹲身拿起一片碎玉,光脚踩烂地上价值千金的葡萄,走到陈澹生面前。
“我讓你接近她,玩弄她,可没让你真的爱上她!你有什么资格快活?” “是哪条舌头親的?我割还是你自己割?”
“长兄”陈澹生伏地道歉,“我错了!我不該快活,不該违背长兄的意愿!长兄饶命!” 虽不至于真的割断舌头,但陈珣还是在他好看的臉上劃下冰冷的一条。
稍微用力,便要割破皮肤,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