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你的房间,他将你的衣物和这几日沿途买的吃食整理到一起,面不改色,但耳朵红透了,在月光下尤其分明。 “那你喜歡我那样嗎?” “喜歡。”

他叠衣裙的动作一顿,“我以为你讨厌,你说过不行。” “拒绝一下更有感觉。” “我却以为,你是真的不要了。” “是的,你停下来时候我很无语。”

他挪了挪,背对你叠衣裳,头低到埋进地里的程度。 你从背后壓着他,亲了亲他的侧臉:“没关系,看你自己弄出来也很爽。” “姐姐喜欢看?” “你要给我表演嗎?”

你和云衢和好,手下伺候的人都松了口气。 从盧家就跟在云衢身邊伺候的小厮挺直腰板,朝那几个图谋不轨,伺机上位的護衛冷嘲热讽。

“有些人啊,之前还在河邊休整时就差把裤子脱了,結果夫人连施舍都没施舍一眼,太好笑了。肚子上多的那几块肉,以为是黄金吗?我们大人也有啊,不仅有,还比那些人更白更漂亮。贱皮子不要脸,勾引有家室的女人,简直自取其辱。”

被嘲讽的几人灰溜溜不说话。 小厮越战越勇,还要继续批判,被不知情的云衢叫走办公。 他们发现沿途乡地的尺寸与公尺有些不同,正准备重新丈量。

奉田村共有二十多户人家,上午开始量地,一直量到傍晚都没回来。

晚飯后,你去地里看情况,这才发现云衢几人被村长派人堵在田垄间,不允许他们再挪动一步,除非他们承诺不再管这事。

云衢没被威胁到,他坐在垄头安静望着远處夕阳染成鲜红的天际。 “夫人?” “夫人您可算来了!剛剛那个老头打我们大人!”

村长同样吃了飯从家里出来,正拿草棍剔牙,听到他控诉,嗓子发尖地嘲笑一声:“跟一个女人告状有什么用?在我们地盘,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得给我几分薄面!再说地少没少,我们种地的人能不知道吗?”

“厚颜无耻!” “哼哼,听不懂你们文人说的话” “呀,使君自己长得好,娶的夫人模样也不錯。让我看看”

你捉住他伸来的手腕,反向拧转,听到骨骼错位的“咯咯”声,还有村长本人吃痛的尖叫。 “停手!停手!你做什么!柱子,福子,就知道傻愣着,还不快来救我!”

“哎!哎!来了!”

你手上发力,将村长倒头摔到地上,随后攻击两位壯年男子的关節,趁他们吃痛脱力,将手中农具夺走,将他们一并也撂倒在地,招呼云衢身邊的小厮、副手过来,一人脚底踩一颗脑袋。

“痛痛痛!我错了!姑奶奶饶命!” 你走到云衢面前,捏他的下巴左右看:“被打了?” 他摇头,捏了下你的掌心:“晚上回房再看。”

吩咐过身边人去调護衛,盧云衢当着那些村民的面磨墨写文书。共两份,一封递到当地官府,一封送到汴京岳父处,让他们出手探查。

村长尚且敢理直气壯占用公家的土地种私田,其余阶层不言而喻。 王朝果真弊病已久。

说不上运气好坏,之后的路上你们也碰到类似这种的政绩,大大小小,有你在侧,处理起来并不麻烦。

他是真心当差,你在陪同他的过程中也见识到了世间许许多多的面孔,有人恼羞成怒,大开杀戒,有人哭诉冤情,求六月飞雪。

越往南走,气候越濕热。经过一处农庄,正是当地的丰收節。村民们围着稻谷唱歌跳舞,光是看着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安宁与幸福。

其中一个女孩子频频朝你的方向侧目,靠近问:“夫人想不想跟我们一起跳舞?” “我不会跳你们的舞。” “我们都在跳自己的舞,夫人也可以跳你的舞。” “……”

“跳嘛跳嘛!” 你被气氛感染,点头答应。 年纪小的孩子们凑在一起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