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的身高都筛出去吧,胖的我也不要,一点点胖都不可以。” “如此这一页就都涂黑。”
你起身到一旁拿筆墨,回来依旧緊挨着林彧。身上清淡的暖香与橙花香混杂着,清新甜膩的橙花此刻极有攻击性,仿佛有另一只手在攥着你的手腕,随时能将你从他的身邊带離。
林彧自始至终不发一语。隔了两层衣料,是你的手臂。他没见过,应是纤細的、美丽的、不堪亵渎的。 师生之间,不该这样近。 他撐身移开,被你有意无意拉住衣袖。
“林师父要去哪?” 你将整整一页男子的名姓用筆迹染黑,毫不留情,随意的一划浸透墨迹,斩断了那些男子与你的所有可能。
他明明不在其中,却能在假想中感同身受,为他们心苦。 “要看下一页了。” “你認识他们?” 反应过来时已经说出口,没法挽回,丢脸的询问使他无措。
你認识他们,至少见过他们。不然怎会了解每个人的相貌,指出瞧不上的缺陋,言辞带有轻蔑与厌惡。 可你是如何認识的他们? 等下。 歪了。 不对劲。
他一开始只为影响到你的婚事心虚。 月余以来,他都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郑重挑选与你合适的男子为你择定婚约。
他看着你长大,內心排斥那些男人,可以理解为对学生的看重与不舍。 但今天,许久不见,骤然在不可能的地方见到你的面容,他就有奇怪的感觉滋生。
像是沉在湖底的心脏忽然急速浮上水面,时而憋闷,时而紧缩。 清晰可见的是,他不喜欢你对那些男人了如指掌。
你不悦于他的亲事、你的每次靠近,观察他的眼光,都像撕裂伤口般欣赏他的痛楚,惡劣而纯真地笑问他痛不痛。 他不是傻子,且自认聪明。
你不是孩子,且长成了风姿绰约的贵女。 你们今日的相处并非师生,也未把他当作师父尊重。 而是作为异性,隔着一层朦胧的纱在逐渐靠近。 而他不排斥。 禽兽。
林彧认为自己该離开,或者把你赶出去。 但比那更重要的是 “你认识他们?” “怎么认识的?” “你父母知道吗?” “你私下同他们见过面吗?”
你随手翻页,推他一把:“好吵,闭嘴。” 柔软的触感和橙花味留在了他的脸上。 你的冷遇,敷衍,还有那些你与别的男人鬼混的画面,割断了他脑內名为理智的弦。
你在看林彧的字。名册之中,每页记述是由他手下收集,但他会加读注。用词辛辣,让你觉得世上所有消极的词汇都集中在这本册子里,几乎没有重复。
钻研学习好一会儿,从嘲讽人高端技术中抽离。 你感受到身邊人的失常。 抬头看见他在哭。
不,没哭,只是红了眼眶与眼尾,跟爱哭的人比起来有那么一点骨气,但不多。他盯着虚空中的某处出神,鸦羽般的长睫一动不动,一层水光浸润瞳孔。 有点好笑。
你做什么欺负他的事了吗? 侧看他的鼻骨有一道微凸的起伏,很想用牙齿咬来試試看。 存档。
指缝夹着沾墨的笔,你搂他的脖子欺身而上。膝蓋压他的腿,感受到他一瞬间的绷紧,自上而下咬他的鼻骨。 呼吸间满是他身上的木香,触及他洁净细膩的皮肤。 林彧沉默。
须臾,他经过了好一番的犹豫,抬手握住你的腰,使力将你与他分开。 “玩够了吗?” 你分明不喜欢他。 却还这样捉弄他,看他陷入其中。 你会在心里嘲笑他吧。
“林师父,你在生气吗?” “回去。” 你依然压在他怀里,只是被他攥着腰撐遠些。 抬手捧他的脸,你道:“是在生气吧。” “你變得不像林师父。”
“林师父无论心情如何,脸上都带着笑。别人说什么都气不到他,还要被他笑眯眯反气到跳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