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扑面而来的熟悉洗发水味道让我瞬间清醒:“哥,现在已经下午五点半了,我看你脸色不是很好,咱们就别出去了,我煮了白粥,你喝么?”我被他盯得发毛,正想把他打发走,喝粥就喝粥呗,你老看我干什么?我还没开口,钟恒伸出一根手指:“哥,你怎么了?我昨晚喝醉之后是不是不好照顾啊?”“我没怎么啊,你很好照顾的喝醉了以后就睡得像一只……”还差两个字就能敷衍过去的我,被钟恒的手一下截胡。他轻轻地碰了一下我的脖子,然后笑了笑,从我房间出去了。突然被他碰这么一下,我没来得及躲,感觉昨晚那股酥麻感又上来了,钟恒难道懂得医术,是个点穴手吗。等我往镜子前一站,看到脖子上那个清晰可辨的印记时,简直想拔了钟恒的狗牙。那一块牙印浮着暧昧的红色,不像一般吻痕那样轻飘,也不是刻意地咬痕,简直就是情人之间的情趣么这……我被自己这想法恶心到了,飞速刷牙洗脸,并暗下决心这几天绝不照镜子。那一餐简直是我裴叶活了十八年以来吃得最憋屈的一顿饭,顶着个硕大的吻痕不说,还和钟恒面对面坐在餐桌上,接受他的视线拷问和简直越界的各种关心。那几天我简直和家养仓鼠没差了,除了三餐之外我都躲在自己的房间里,拒绝给他可趁之机,让他胡作非为。但不得不说,除了学习之外我没想到他在做饭上这么有天赋,明明就是简单地煮个粥,下个面,也意外地和我胃口。而且我也不会告诉钟恒,他在做饭时我偶尔会把门扒开一条缝,看他系着围裙走来走去的样子,还挺养眼。晚饭后我通常躺在自己房间刷视频或者看电影,不知道钟恒是不是和我一样。我俩房间就在隔壁,但日子过得像两个世界的人。只有洗澡的时候,钟恒会轻轻敲两下房门,告诉我:“哥,我去洗澡了啊。”在我妈和钟叔会来的前一个晚上,钟恒阻止了吃饱喝足就想钻回老鼠洞的我:“哥,你能陪我一块看电影吗?”其实我很想向钟恒讨教一下说话的艺术,为什么同样一句话从他嘴里问出口,永远都带着小心翼翼试探的语气,好像我不答应他就会怎么样似的。反正我最终还是稀里糊涂地钻进他那个老鼠窝,靠在懒人椅上,陪我亲爱的弟弟看电影。我不知道电影是这人从哪搜刮到的,但它或许真的能为失眠症患者提供一剂强有力帮助要不是有画面,我或许会认为自己在听英语论文。总之,我最后能想起来的画面,是钟恒房间昏暗的光,屏幕上那个冷漠的男人嘴里吐出叽里咕噜的外语,还有我头歪过去的时候砸到了钟恒的肩。唉,这人太瘦了,靠上去都是梆硬的骨头。在这不知名电影的帮助下,我一夜好眠,直到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钟恒的床上。我仔细地回想了一下昨晚看电影的美好经过,然后一扭头就看到这人恬不知耻的熟睡模样。睡觉的时候这人也不老实,一只手扒在我小腹上,怎么,还怕我偷跑不成?跑是必须跑的,不然等着彼此尴尬吗。不过我很纳闷,明明我俩是一个床垫同一个品牌的被窝,怎么他的床睡起来偏偏感觉比我自己那个要软要舒服呢。我正准备把那只作恶的手拿开,这人一被我碰上就和触电一样睁开眼睛,和我大眼瞪小眼。我就着握住他手腕的姿势:“早上好啊,我亲爱的弟弟。”试图提醒他,我们是兄弟不适合睡在一张床上保持这种暧昧的姿势你赶紧把爪子给拿开。结果他完全不理解我的苦心,把另一只手伸过来,往前一扑,真准,正好是我的胸口。钟恒抱着我,脸直接蹭上我的胸口,嘟嘟囔囔:“哥,早上好啊。”然后下一秒立刻缩手,把被子一撩转过身去,几分钟后打起一串小呼噜。我不知道说什么合适,就干脆什么也不说,下床滚回我自己的被窝里,哪哪都觉得不顺畅,心里烧的慌。钟恒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呢?一上午大好时光被我拿去琢磨另一个人,在爆发边缘的我好歹还想起来一件正事,之前答应好要去机场和他俩汇合。我随意收拾了一阵,最后站在钟恒的房间门口,敲门的手指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