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个伤员,手臂被利爪几乎切断,只剩一点皮肉连着,森白的骨头茬子都露在外面,人已经因为失血过多陷入了半昏迷。

谢星晚眉头紧锁,迅速倒药粉覆盖断口,同时喊道:“干净的树枝!快!要直的!给他固定手臂!防止二次伤害!”

立刻有兽人忍着伤痛,从篝火旁找来几根相对笔直的树枝递过来。

谢星晚动作飞快,用撕下的兽皮条将树枝和伤员的手臂牢牢捆扎固定住。

一个、两个、三个……

谢星晚的身影在昏暗摇曳的火光下飞快地移动,每一次停顿,都伴随着一瓶金疮药的消失和一个兽人痛苦呻吟的明显减轻。

她额角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呼吸也变得急促,但眼神始终锐利如鹰,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

阿岩像一尊石雕般僵立在洞口,他亲眼看着那个叫虎子的眼看就要断气的兄弟,在撒上药粉后,那可怕的出血变成了缓慢的渗血,惨嚎变成了粗喘。

看着那个手臂几乎断掉的兄弟,断口被药粉糊住,骨头被树枝固定……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瞪得滚圆,里面充满了巨大的震撼,更奇怪的是,这些治疗的方法都好新颖。

原来少族长带来的神药,真的是眼前这个看起来纤细又莽撞的雌性做出来的!

当谢星晚将最后一瓶金疮药撒在一个胸腹间被划开长长口子,失血过多已经昏迷的兽人伤口上,看着那翻卷的皮肉被药粉覆盖,渗血的速度明显减缓后,她才长长的、极其疲惫地吐出一口浊气。

后背的兽皮衣已经被汗水完全浸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一阵寒意。

精神的高度集中和体力的巨大消耗,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双腿也有些发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