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想一脚把它踢开,可他颤抖着伸出那只还算完好的左手,带着一种近乎笨拙的迟疑,捡起了那只海螺。

海螺入手冰凉,带着海水的咸涩。

他犹豫着,将海螺凑到了耳边。

周围的声音仿佛瞬间消失了。

只剩下海螺内部传来的、阿母那熟悉而遥远的声音。

“阿深……”

“阿深,我的孩子……”

贺景深的呼吸猛地一窒,瞳孔骤然收缩。

贺景深握着海螺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指节因为用力而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