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渊是一条玄蛇,在洞穴贴边而走,根本看不清楚。
祁渊走进去后,倒是看到关押者许多的人鱼雄性,却没有一个雌性。
他立刻返回将这件事告诉贺临川,这次,贺临川愣住了。
“现在怎么办?”
贺临川想了想,看到一个打盹的兽人,“我想到一个好主意。”
一刻钟后。
贺临川恶狠狠地打了面前被五花大绑的兽人拳,“告诉我,我阿母被关在哪里?”
那兽人瞪大眼睛看着贺临川,“你你你,你是贺临川?那个叛徒!”
“闭嘴,回答问题。”
那兽人立刻就要叫人,祁渊猛地捂住他的嘴,“敢出声就杀了你,我们死不死你不会知道,但在那些人来之前,你一定会死。”
他松开手,兽人不敢说话。
贺临川又问了一遍,“我阿母呢?”
“首,首领说,不必住这里,还是住原来的洞穴。”
“贺景深能是什么好人?他一定是怕有人骂他无情无义,杀了阿母还把阿母关进牢笼。”贺临川冷声道。
那兽人吓得瑟瑟发抖,颤巍巍的,“放了我吧,我绝对不会乱说,我就当没看过你。”
“不行!只有死人不会说话。”祁渊冷着脸靠近那兽人,直到后者直接吓晕过去。
祁渊拿出一根长长的绳子扔给贺临川,“把他绑起来。”
“为什么绑起来?”
“你傻啊。”祁渊像是看傻子似的看着他。
第200章 他必须死
“不绑起来,难道你想杀了他?他如果醒过来,会立刻告发你。”
贺临川立刻动手,二人将人鱼兽人绑在一颗石头上,确保他就算醒过来也挣脱不开,还特地把他的嘴塞满了海草,还用兽皮缠了一圈。
“走吧,去我阿母的洞穴。”
贺临川带着祁渊在海底穿行,最终停在一处毫不起眼的海底缓坡前。
贺临川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拨开一大片坚韧的海藻帘幕,露出后面一个仅容一人勉强通过的狭窄洞口。
洞口边缘粗糙,显然并非天然形成。
“小时候淘气挖地,”贺临川的话带着苦涩,指尖拂过洞壁被水流磨平的棱角,“以前是偷偷溜出去玩,没想到现在派上用场了。”
他侧过身,示意祁渊先进。
祁渊没有犹豫,蛇身灵巧地一缩,无声无息地滑入黑暗的洞口。
通道狭长而低矮,弥漫着浓重的泥沙和腐烂海藻的气息。
祁渊只能依靠蛇类敏锐与水流感知摸索前行,粗糙的洞壁不断摩擦着鳞片。
贺临川紧随其后,鱼尾在狭窄空间里显得有些笨拙,好几次刮擦到洞壁,激起细小的泥沙。
压抑的寂静中,时间仿佛被拉长。
不知过了多久,前方隐约透出极其微弱的光亮,并非自然天光,而是某种珍珠或发光珊瑚散发出的幽冷晕芒。
同时,一阵压抑的、断断续续的啜泣声,如同最细密的针,穿透了冰冷的海水,投入他们的耳中。
贺临川的身体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弦,几乎要不顾一切地冲出去!
祁渊冰冷的蛇尾猛地卷住他的身子,“别冲动!”
两人停在通道尽头,洞穴不大,透过缝隙,贺临川看到了坐在石床上啜泣的身影。
他的阿母,此刻却形容憔悴地坐着。
曾经如海藻般丰盈的深蓝色长发失去了光泽,凌乱地披散着。
她双手紧紧绞在一起,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肩膀微微颤抖,那令人心碎的啜泣声正是从她紧抿的唇间溢出。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