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渊的世界在瞬间天翻地覆。

前一秒他还在君山谷的森林中守护着谢星晚，下一秒就回到了多年前的蛇族部落。

潮湿的洞穴、熟悉的蛇腥味、墙壁上跳动的火把这是他在蛇族的住所。

“祁渊大人，鹰族又来进犯了！”一个年轻的蛇族兽人慌张地冲进来，额头上还带着新鲜的伤口。

祁渊低头看着自己，他穿着兽皮，腰间别着曾经最爱的骨刀。

这是四年前的那场战争，鹰族与蛇族争夺领地的那一天。

“召集所有勇士”他听到自己说，声音冷硬如铁，“这次一定要让鹰族付出代价。”

场景迅速转换。

他带领着五十名蛇族勇士穿行在密林中，月光将他们的鳞片照得闪闪发亮。

“祁渊，情报说鹰族在前面的山谷设了埋伏。”他最信任的兄弟阿力回头说，竖瞳在黑暗中发出微光，“要不要改道？”

祁渊冷笑一声：“不用。”

他指挥队伍潜入地底蛇道，这是蛇人部落之前挖掘的秘密通道。

黑暗中，祁渊能感觉到阿力一直紧跟在他身后，如往常一样可靠。

当他们从预定出口钻出时，果然绕到了鹰族埋伏的后方。祁渊举起骨刀，正要发出进攻信号。

剧痛突然从后背袭来。

祁渊难以置信地低头，看到一截染血的刀尖从自己胸膛穿出。

他缓缓转身，阿力的脸在月光下扭曲而陌生。

“为什么？”鲜血从祁渊嘴角溢出。

阿力的脸上没有一丝愧疚：“对不起，他们答应给我更多的芯核，还会让我和觉醒异能的雌性结契约，我没办法拒绝。”

第154章 生死之战

“他们是谁？”祁渊的声音嘶哑。

阿力没再说话。

祁渊跪倒在地，眼睁睁看着阿力发出信号，埋伏的鹰族兽人蜂拥而出。

他带领的兽人猝不及防，一个接一个倒下。

鲜血染红了整片土地。

“我杀了你。”现实中的祁渊发出嘶吼，蛇尾疯狂拍打地面，周围的树木被拦腰扫断。

谢星晚惊恐地看着发狂的蛇人，却无法靠近。

祁渊的眼中没有焦距，只有纯粹的痛苦和愤怒。

“祁渊！醒醒！这不是真的！“谢星晚大喊。

程琰的世界陷入一片血红。

他变回了那只瘦小的火狐幼崽，蜷缩在洞穴的角落里。

外面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洞穴中，他的父母正在激烈争吵。

“我说了不行！”父亲火红的尾巴炸开，挡在母亲面前，“交出幼崽？除非我死！”

母亲美丽的脸上满是泪痕：“雷狼族说了，只要一个幼崽做祭品，就放过我们整个族群。”

“那是谎言！”父亲怒吼，“他们就是要灭绝我们火狐族！”

年幼的程琰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感到无边的恐惧。

他把自己缩得更小，希望父母不要注意到自己。

一道闪电照亮洞穴，程琰看到母亲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骨刀。

“对不起。”母亲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但我必须为族群考虑。”

接下来的画面如同噩梦。

骨刀刺入父亲的胸膛，鲜血喷溅在洞穴墙壁上。

父亲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缓缓倒下。母亲跪在血泊中，颤抖的手伸向小程琰。

“程琰，过来。”她的声音温柔得可怕，“母亲需要你……”

小程琰发出凄厉的尖叫，转身冲向洞外。

暴雨立刻将他淋透，但他不敢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