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好好休养就是。”
“那可太好了,”柳姑眉开眼笑,眼角的褶子合成一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叶大将军的公子叶青安!”
叶青安,若离回头看了一眼。
“晚上我听几个客人说的,皇上派人寻了他一整日,将军府所有人都在找他,我们可是捡到宝了。”柳姑很满意自己救人的决定。
若离点点头,“大将军的儿子都有人敢加害。”
柳姑的眼睛一下子瞪得老大,半晌都没说话。
“柳姑,趁着天没亮让小孟把他送出去吧,悄悄地丢在将军府附近,我们就当没见过这个人。”
柳姑不甘心地看着叶青安,躺在床上的已经不是人,而是一堆金灿灿的元宝,就这样悄无声息地送走,她一千一万个不愿意。
“是我多嘴,柳姑自己拿主意吧,我回去歇着了。”若离看出她舍不得却也不想多说。
柳姑走到床边,伸出手在叶青安脸上不停地抚摸,口中喃喃自语,“这可都是钱呐,吃到嘴里的肥肉还得吐出来,我这是做了什么孽。”
天蒙蒙亮街上就传来嘈杂的声音,一群官兵直直冲进了流莺居,不由分说地四处寻找起来,也有几个不怀好意地奔上二楼踹开一间间房门。青楼的姑娘身份虽低贱,身价却不便宜,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温香软玉入怀。
被吓醒的衣衫不整的男男女女一脸惊恐茫然看着这些破门而入的不速之客,官兵举着明晃晃的刀剑走到床边一把掀开被子,一边大声喊着“没找到”一边贪婪地享受乍现春光。
“官爷,”柳姑陪着笑走到领头人身边,“官爷是要找什么人吗?”
“这两日可曾见过一个受了伤的年轻公子?”
“我们这里进进出出的公子很多,可受过伤的却未见过,不知官爷寻的是哪家公子,我也帮着打听打听。”
领头人将离得很近的柳姑推开,鄙夷地看着她,“公子的名讳岂是你这等贱妇配知道的。”
领头人拿出一幅画让柳姑看,“就是此人。”
“没见过,真的没见过。”
柳姑笑着退后几步,搜查的官兵陆陆续续来到领头人面前,禀告着后院厨房等等都没有发现,领头人大手一挥一众人匆匆离开,留下一片狼藉。
陆练打着哈欠走在去往将军府的路上,从昨日下朝之后便忙着寻找叶青安的下落,整整一夜他带人在洢水河两岸挨家挨户地搜查,到现在也没好消息,他打算先去将军府汇报一下。
“大人,那边好像有个人。”
陆练眯着眼顺着随从的手看向巷子深处,似乎确是个人躺在墙根儿,“你们过去看看。”
两个随从忙跑了过去,一个人又匆匆折返回来,“大人,那人胸口有伤。”
陆练一听瞬间精神百倍,驾着马转眼即到,他立刻认出那就是叶青安,“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快找副担架,”陆练侧头看了一眼,“去把那家的门板拆下来。”
徐景苍一觉醒来便得到了消息,叫人抬着赶到了将军府,叶修竹叶夫人叶青鸢还有已经出嫁的叶青媗和她的夫婿赵正君都在,再加上陆练、几位太医、将军府的下人,叶青安的卧房里挤得水泄不通。
“王爷的伤势这么重,实在不该随意走动。”叶修竹拱手施礼。
下人在叶青安的床侧放了一张椅子,徐景苍被搁在了椅子上,“不妨事,是我连累了青安,害得将军和夫人担心了。”
“王爷说的哪里话,是青安武艺不精不能护王爷周全。”
“将军再说,我可要寻个地缝钻进去了,”徐景苍自嘲地笑了笑,“太医看过没有,青安伤势如何?”
一旁的郭太医上前一步躬身回话,“叶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