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我真的不知道,求您饶了我吧。”芸沐当初被卖到流莺居的时候,柳姑只拿言语就唬住了她让她乖乖接客,皮肉之苦她从未受过,这是她第一次知道鞭子抽在身上是什么滋味。
“你今日不知道,也许明日就知道了,最不济三五天之后也该知道了,不过若是到那个时候你还不知道,只怕你也活不了几日了。”
徐景苍在院子里练了会儿剑便去看望白念,她的伤势已经好得七七八八,先前装了几天沉默寡言冷若冰霜,没多久骨子里的生机勃勃又活泛起来,又开始叽叽喳喳整天吵着要带楚山离开,要去找阿力木商队的人当面对质。
见到徐景苍进门,白念从床上跳了下来冲到他面前,“你到底什么时候才放我走?”
“我又没有绑着你,再说以你的本事想离开王府容易得很,你随时都能离开。”徐景苍装作嫌弃地推开她,走到桌旁坐了下来。
“可楚山还被你关着,你留下他我自然也不能走。”
“听你的意思,仿佛是我想留下你,”徐景苍拿手指敲了敲茶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白念撇撇嘴,不情愿地给徐景苍倒了杯茶,眼睛却瞟着他腰间的小香包,“夜明珠我也还给你了,你要问的我也都告诉你了,你若是记恨我毁了你的院子,我回家取银子赔你就是了。”
徐景苍注意到了她的眼神,急忙捂住小香包,“我看你是贼心不死,打量着还想偷是不是?”
“不敢,为了这么一小颗夜明珠我差点无路可去,否则我也不会躲在你的王府里,还差点被甜瓜毒死。”
“我瞧你身手着实不错,不如留下来给我做侍卫,之前偷夜明珠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我才不给坏人当侍卫,我不是楚山那个蠢蛋。”
“你自然不蠢,嘴里一句实话都没有,你什么时候把你的来历目的、你和若离的恩怨过往交待清楚,我就什么时候放楚山,否则我就关他一辈子。”徐景苍喝完茶脸色一变,一口茶水都吐了出来,杯底赫然躺着一只虫子。
白念心里笑开了花,脸上却装作关心的模样,“怎么了,茶水太烫吗?不应该啊。”
徐景苍知道肯定是她方才倒茶时搞的鬼,他突然想到了那只白头翁,仿佛好些日子没见了,“这虫子我留着,晚上给楚山吃。”
徐景苍握着杯子便要出门,白念急忙拉住他,“我错了,我以后不敢了。”
“你这么在意他,连他对你捅刀子你都不介意,还说他不是你的情郎?”徐景苍话一出口自己觉得怪怪的,怎么这么不对劲呢。
“你对我也不好,三番两次抓我戏弄我审问我,我不是也没记仇吗,难道你也是我的情郎吗?”
“大可不必,你什么时候想说真话了就来找我。”徐景苍看到白念抓着他的手臂,她的手白净细嫩手指纤长,他莫名地吞了下口水匆匆离开。
徐景苍回到新辟出来的书房,解霜已经在等他了,他心中大喜,“尤神医带回来了?”
解霜点点头,“我让徐来带他去休息了,还有他的小孙子。”
徐景苍对解霜的办事能力十分认可,“我就知道你一定不负众望,我这就进宫跟皇兄说一声,最好能让皇兄悄悄来一趟。”
“王爷,那个白念还住在府里吗?”
“在,有时间你们可以切磋一下,我瞧着她更在你之上。”
解霜压下心底的一丝酸涩,笑着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徐景苍并没有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轻轻抱了她一下,“这些日子你辛苦了,我先进宫,等晚上回来再与你好好说话。”
解霜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徐景苍的脚步声也听不到了,她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离城的情况她日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