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后跪在皇上的脚边苦苦哀求,“臣妾不敢,臣妾只是关心皇上,不敢有如此悖逆的想法。”
“太子年幼还需平王辅佐教导,若你们再敢肆意妄为,朕便废了你这个皇后和太子,改立平王为皇太弟!”
皇后闻言不住地磕头,“皇上请您相信臣妾,臣妾绝对没有要谋害平王的心思,求皇上别再疑心臣妾。”
“朕警告你最后一次,下次平王再有任何不测,朕都会算在你和李佑身上,你们好自为之。”
过了两日便是叶修竹六十大寿,文武百官纷纷前往贺寿,叶青安在府门外迎来送往好生忙碌,远远他就瞧见了赵侯的马车,急忙让下人准备迎客。
赵侯当年在战场上断了一条胳膊,腿也受了伤,如今出入皆是坐轮椅,只见下人将马车后面打开,几个人合力把赵侯抬了下来,又有人搀扶着赵正中下了车。叶青安看他一瘸一拐走过来,想起他挨打的事,心里厌恶至极。
“三哥想什么呢,”赵正中扶着腰,“快扶我一把。”
叶青安走到台阶下扶着他慢慢上去,“你这是怎么了?生病了?”
“三哥就别问了,家里的事我爹打我一顿就算了,传到外头我爹就得要我的命了。”
叶青安有些尴尬地笑了笑,“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你多少也收敛些,不要总惹你爹生气。”
“他这个逆子,不把我气死才怪。”赵侯被人抬着上了台阶,正好到了他二人身后。
“赵侯莫要生气,我爹和几位大人在前厅说话,我送赵侯过去。”
叶修竹并未邀请很多人,许多朝臣过来拜见一下说几句祝寿的吉祥话送了寿礼就离开了,除了赵侯,席上只有几位和叶修竹当年一起作战的袍泽,如今都在兵部任职,加上将军府的人,也是满满当当一大桌。
叶青媗赵正君叶青安叶青鸢依次向叶修竹敬酒祝寿后,赵正中举着杯摇摇晃晃地走上前,“小侄祝叶伯伯福乐绵长春秋不老。”
叶修竹笑着一饮而尽,“他们胸无点墨说几句吉祥话就算了,到你这可不能说说就算了,笔墨都给你备好了。”
赵正中走到一侧的桌子旁,略一沉思提笔便写,叶青安和赵正君凑过去看,一边看一边啧啧称赞,赵正君顺势读了出来:
“万石风流盛,仲夏气序清。
门弧当日庆,寿琖此时盈。
庭下芝兰茂,腰间印绶荣。
况高颐养术,龟鹤得长生。”
这样才华横溢的一个人,竟也能做出许多糊涂事,果然人无完人,叶青安心里替赵正中可惜,将这副墨迹未干的狂草拿给众人看,众人也是齐齐夸赞,赵侯的脸上有了一丝掩盖不住的喜色。
“好字,”叶修竹忍不住地赞叹,“这是我收到最好的贺礼。”
“也不知我爹送了叶伯伯什么,不过我在我爹的私库里看见一柄豹头亮银枪,我知道我爹肯定舍不得拿出来,改天我偷出来送给叶伯伯。”
众人一齐笑了起来,赵正君接话道,“你还真是会做人情,改日叔叔若发现银枪不见了,定要再请家法了。”
“兄长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赵正中有些气恼地回到座位上,猛地一坐又开始龇牙咧嘴。
“逆子,平日里就是太惯着你了,才让你越来越无法无天,你若还不知检点我就打断你的腿,你看正君和青安,谁像你一样成日里往那烟花柳巷里钻?”
席上众人都看出来赵正中挨了打,听赵侯这么一说才明白原因是何。
“也不见得,前日三哥还去流莺居了呢,差点被暗箭伤到,听说箭上还淬了毒见血封喉。”
听到这话叶修竹的脸色马上变得铁青,叶夫人也吓得把筷子掉在了地上,赵正中见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