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朝堂上都有弄权之人,李佑胸无点墨仗着皇后得宠拉拢朝臣,皇兄也是看在皇后的份上才由着他,不是有关朝政的大事,皇兄给他几分脸面罢了。”
“我听说小侯爷最近每日都去李府,国舅家的小姐在跟他学写字画画。”
“跟他学?”徐景苍冷笑一声,“只怕墨迹未干清白就没了,一不小心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
“皇上最喜欢小侯爷的字画,李国舅是投其所好,瞧这意思李小姐怕是也要送进宫了。”
“有皇后和太子在可保他一世荣华,做得多了反而自家人会生嫌隙,”徐景苍心想可惜送了也是白送,“今夜月色不错,陪我去院子里活动活动筋骨。”
“王爷,太医让您好好休养,您别再伤着了。”徐来亦步亦趋跟着徐景苍,一边说着就来到院中。
“你怎么这么啰嗦,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来跟我过几招。”徐景苍一招手侍卫急忙把佩剑送了过去。
徐来没办法只得拔剑陪他,两人你来我往过了几十招,只听得剑身相碰叮叮咚咚的声音。
“王爷,”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跑进院子,“启禀王爷,有人朝玉灵谷去了。”
徐景苍急忙收剑,“终于等到了,可有加派人手?”
“有,属下来之前已经把埋伏在附近的人都调了过去。”
“做得好!我也过去瞧瞧究竟是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夜深人静进入玉灵谷。”
“属下虽未看清楚样貌,但能看出是个姑娘。”
徐景苍顿时愣住,“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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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误会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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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念进了玉灵谷,每一步都走得十分缓慢,她的眼前浮现出很多过往的情景,慈眉善目的胡师公,活泼跳脱的师父,不苟言笑的佘师伯,憨厚傻气的苟师伯,还有苟师伯牙尖嘴利的媳妇,那么多人聚在一起玉灵谷总是欢声笑语热闹非凡,那个时候她还没修成人形,许多事她只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可是后来人便越来越少了。
灵修堂已经破败到无法看出它原来的模样,只剩几根柱子歪歪斜斜靠在一起,白念走过去,脚下坚硬冰凉的青石板提醒她已经进入正厅,这里再不会有人打坐,不会有人修炼,不会有人比试了。
白念鼻子酸了,若是让师父看到如今的场景,只怕又要难过得几天几夜睡不着。月亮突然躲了起来,她眼前一黑伸手不见五指,索性便坐了下来,从未有过的孤独感扑面而来,她抱紧双臂蜷缩起来。
当年筮蓍族的人几乎都死在这里,师父一人之力便可灭他们全族,可即便师父再厉害也逃不开情爱的羁绊,情深至此却不能相守相伴该是多大的遗憾。
过了很久山谷突然被月光照亮,白念举头望月,快到十五了吧月亮又要圆了,可有的人却永远都团圆不了,她起身朝着玉灵峰而去。
玉灵峰倒是看不出什么变化,只山脚的杂草更多更茂密了,草丛里沙沙作响不知是风吹的还是里面躲着伤人的东西,白念也不管它,纵身一跃就幻化成一只白头翁朝着玉灵峰飞了上去。
白念恢复人形坐在了粗壮的树干上,她拍了拍树身口中念叨,回魂树,幸好你还在,她头朝下将自己挂在树上,手中幻化出一柄匕首去削树根,她想要不要给自己备着些,万一…呸呸呸,白念红了脸暗骂自己没出息,姑娘家胡思乱想真是丢人,正要下手的时候她愣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树根,好像不久前才有人削过。
这怎么可能,阿力木说过玉灵谷几乎没人敢来,算他是安溪国的人不知道内情,那楚山自小在靖国长大,他也是这么说。当年师父已经带着所有族人离开中原,除了自己没人敢违逆师父擅自离开,况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