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无可辩驳,是臣妾让兄长去对付若离,只是兄长没本事便罢了还蠢到去离城找杀手,正好自投罗网。”
“至少证明你从未跟李佑说过离城的事,你一直对朕忠心,为何突然起了谋逆之心?”
“臣妾听到皇上说的梦话,担心皇上会嫌弃臣妾年老色衰,也担心皇上将来儿女成群,太子就不够看了。”
“朕时常说梦话吗?”皇上有些疑惑,他不知道自己说梦话,从前也没人说过。
“只有一次。”
原来自己竟是这么渴望,比他想象得更疯狂,“你是个聪明人,知道说实话才能保命。”
“臣妾从不敢有谋害皇上的念头,不管皇上是什么样子,臣妾所愿只有常伴皇上左右。”李皇后重重地磕头。
“明日若离便会进宫,朕的生死还是未知之数,朕已经写好了遗诏,到时由皇后在文武百官面前宣读。”
李皇后惊恐地抱住了皇上的腿,“怎么会?难道若离没有十成的把握?既然如此皇上为何执意而为,臣妾不想看到皇上有事,不想看到皇上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行医治病从来不是万无一失,皇后不必多言,你只管照朕的吩咐行事,将来你和李佑还能平安无事地活着。”
“臣妾的命无关紧要,可皇上的安康关乎整个靖国,臣妾绝不能让皇上拿龙体冒险。”
皇上有些心烦便想离开了,他刚起身李皇后紧紧抱着他的腿,“皇上,如果您执意而为,让臣妾陪着你看着你,若真有万一臣妾愿追随皇上而去。”
皇上有些动容,想到了他们曾经恩爱的日子和共患难的时光,“皇后不必如此。”
“皇上臣妾求您了,让臣妾陪在您的身边,若是…皇上也不至于孤零零。”
“好吧,朕答应你。”
“谢皇上。”李皇后深深一拜。
皇上前脚刚离开,李皇后用衣袖用力擦掉脸上的泪,明天就是她最后一次机会,既除掉若离也顺便送皇上升天,至于遗诏,若是对自己对太子有利她就照旨宣读,若不是,那遗诏就是废纸一张。
第二天一早徐景苍到了青鱼巷,出来的却不只若离一个人,白念朝着徐景苍翻了无数个白眼略过他走到马车旁边。
徐景苍看到白念的手肿得厉害,咽下几句关心的话对着若离道,“若离姑娘,可准备妥当了?”
“嗯,我和白念一起去。”
“她也要去?”
“她能帮上忙,以防万一。”
“好吧,皇兄已经答应我不会为难你,你大可放心,”徐景苍看向白念,白念又回了他一个白眼,“你们万事小心。”
“我一定会尽全力,你也放心,”若离感觉徐景苍和白念有话想说,“你们两个坐马车,我骑马就好了。”
“外面那么冷你骑什么马!”白念拽着若离推着她上了马车。
皇上今日没有早朝,任公公放出消息皇上重病几近昏迷,文武大臣都被留在了太极宫外,陆练带着护卫军在宫外重重把守,宫里的禁卫军借着保护之名也将文武百官围了起来,人人都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他们用眼神传达着各种心思,没有人敢开口议论。
李佑又害怕又心虚,他猜到今天是若离医治皇上的日子,而皇上迟迟没有发落,虽说皇后让他安心她自有办法解决,可他见到这样的场面忍不住双股战战。
叶修竹从未像今日这般焦躁,他不仅不知道皇上此刻在哪儿,连若离进宫的日子都是从叶青安的口中得知,皇上似乎已经不再视他为心腹,而他屡次三番想要突破禁卫军的防卫去找皇上也被拦了回来。
徐景苍一路直奔雾月斋,皇后在殿外引颈相盼,她没让若离和白念行礼,带着她们进了后殿等,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