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柳姑的眼神里若离已经看出陆练来者不善,现在她也猜到陆练的目的,小孟救人的时候一定被看见了,顺藤摸瓜自然就找到了她。
“女子的小毛病,不必诊治,过几日便好。”
“那若是碰到大毛病,比如刀伤箭伤,姑娘总会出手医治吧?”
“救人一命功德无量,若真是遇到了自然会救。”
这时房门被敲响,柳姑又笑着走了进来,她怀里抱着一坛酒,身后跟了两个人端着菜,“让大爷久等了,若离没惹大爷不高兴吧?”
“没有。”
“那就好。”柳姑不好久留又退了出去。
陆练打开酒坛闻了闻,酒倒是好酒,他捧起坛子灌了几口,压下心口的一阵恶心,他实在不愿接触这些烟花女子,可他总要弄清楚真相。
若离见他朝自己走来把头扭到一边,“大爷若是来寻开心,我让柳姑另外安排别的姐妹。”
“我只是想离姑娘近些说话。”陆练说罢便坐到了她的身边,手顺势放在她的腰上稍稍用力。
若离脸上尽量保持平静,可身体的反应是真实的,她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一下,“大爷请自重。”
“碰疼你了?我仿佛没怎么用力。”
“没有。”若离感觉到陆练越来越用力,她咬着牙嘴唇微微抖动。
陆练松了手,侧头一看手上已经染了血,“姑娘实非常人。”
“大爷说笑了。”
“我不喜欢说笑。”陆练突然发了狠,用力一扯若离的衣服,她大半个后背露了出来,他被惊得目瞪口呆,只见若离后背密密麻麻的鞭痕,皮肉都翻了出来。
“吓着大爷了,昨日我失手打碎了客人的玉佩,这是流莺居的规矩。”
陆练冷静了片刻,细细看起了这些伤势,接着他闭上眼用手指抚摸,除了鞭痕他还能摸到一种伤口,就是他方才在她后颈处看到的划痕,这些划痕虽不深却很多,看起来鞭伤像是为了掩盖这些划痕。
“这么重的惩罚不像是打碎玉佩这么简单,只怕你还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 陆练站了起来,负手站在若离身前,“救了不该救的人。”
若离披好衣服勉强站起身,“人是我救的,与旁人无干,坏了大爷的好事是我的错。”
陆练一时没反应过来,“坏了我的好事?”
若离没有回答,两人四目相对半晌陆练突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你一早就知道叶公子的身份,担心救了他会给自己惹来麻烦,所以悄悄把人送了回去,你以为我是行凶之人特意来报复你的?”
“现在看来应该不是。”
“叶公子来过这里,你们认识?”
“不认识,只是他身上的天蚕绢过于贵重,我不奢望救人能有什么好处,也不想给流莺居惹祸。”
陆练看了她许久,她的话虽然没说完,但陆练已经猜到了她想说什么,她眼睛里的渴望是想请陆练保守这个秘密,她不想知道陆练是什么人,也希望陆练忘记她这个人。
“那你身上的伤?”
“与救人之事无关,这里哪个姑娘没有挨过打。”
陆练的恻隐之心动了一下,“你是因为不愿意接客才挨的打?”
若离没有解释,在陆练看来这便是默认了。
“你能挨得过一次两次,只怕总有低头的一天,我可以替你赎身让你离开这虎狼窝。”
“离开这里我也无处可去。”
帮人不是简单的鲁莽行事,让她离开流莺居至少也得有栖身之地才是,陆练沉思着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想到方才不管不顾地去抚摸她的背,一时不好意思起来落荒而逃,出门前留下一句,“姑娘若是不想旁人知道,紫珠叶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