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大夫,快去!”
几个侍卫急忙跑了出去,徐景苍说罢也赶紧去查看解霜的伤势,只见她身下的血迹已经蔓延了一尺远,鲜血还在不停地从伤口往外冒,徐景苍脱下衣袍按在解霜的伤口上,对着徐来大喊,“还愣着干什么,去拿止血药。”
徐来一溜烟地跑了,而解霜的脸色愈来愈白。
“解霜,你再撑一会儿,大夫马上就到。”
“王爷,对…”解霜努力地抬起手,徐景苍赶忙去抓,可还没等他碰到,解霜的手就重重地坠了下去。
“解霜,解霜!”徐景苍摇晃着她的身体,她的眼睛还睁着,可她再也没有任何反应。
徐来拿着药跑到徐景苍身边,一看这情形他怒气冲天地转身朝雷原而去,一脚又一脚狠狠踢向躺着地上捂着左肩不停蠕动的雷原。
雷原一边哼哼一边笑,“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在解侍卫房里睡了这么些日子,死也值了。”
徐来的脚愣在半空看向徐景苍,门口的几个侍卫急忙低下头假装自己没听到,徐景苍抬手把解霜的眼睛合上。
“把雷原先带下去严加看管,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接近他,把他的嘴给我堵上!”
大年初一徐景苍照例进宫,皇上和他走在御花园,看着太子由宫人们带着去挑红梅,皇上忍不住咳了几声。
“外面太冷了,我送皇兄回宫吧。”徐景苍像个霜打的茄子,一点笑脸都没有。
“朕瞧你兴致不高,出什么事了?”
徐景苍隐去了白念的身份,说自己和白念因为楚山起了争执,把之后的事大略讲了一遍,又蔫头耷脑丢了精神。
皇上长叹一声,拍了拍徐景苍的肩膀,“朕该早些册立解霜,若她在府里有名分,也不会为了争风吃醋做出这样的事。”
“是我考虑不周,我总想着解霜出身低想给她换个身份,一拖再拖拖到现在,她的错有我一多半的责任。”
“朕派人去西域打听过,没人知道越支族到底在什么地方,白念的来历你自己弄清楚没有。”
“她其实就是一个逃奴,不知从哪儿跑了出来,不过她的品行我很清楚。”
太子这时摘了一株红梅,跌跌撞撞地朝他们二人跑了过来,开心地把红梅塞给了皇上,徐景苍便假装不高兴逗太子,太子又跑回去给徐景苍折梅。
“你信得过她就行,朕见识过她的身手,有这样一个人在你身边朕也放心,等过了十五朕就封她做你的侧妃,至于将来你要不要正妃你自己决定就好,朕希望你不要再重蹈覆辙。”
“皇兄,这样不合规矩,而且册封的事不急。”徐景苍看了一眼一直跟着他们的任公公,任公公就招呼侍卫走远了些。
“楚山说听到了雷原和一个男人的对话,那个男人自称廖忠,他们言语间提到了安王徐景义父王母妃这些,那个雷原,可能是安平王的小儿子徐原。”
皇上很是吃惊,一口凉气吸入体内又咳嗽起来。
“皇兄不必担心,雷原已经在我手里,我派人搜查了云隐寺,廖忠已经逃走下落不明,我告诉陆练发现了逆党余孽让陆练去追捕他,他一个人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皇上摆摆手喘匀之后道,“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我不知道,我审问过雷原他不承认是徐景义的儿子,我那时才第一次仔细打量他的长相,我相信他就是徐原。”
皇上看向不远处被宫人高高抱起的太子,太子笨拙却很执着地一定要亲手折到想要的梅花,皇上淡淡地说,“杀了吧。”
“是。”
“那个楚山也不能留。”
徐景苍一惊,“皇兄…”
皇上没等他开口求情就朝着太子缓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