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一想程向宁的心情，都让江以珩忍不住的心底刺痛。

而现在，程向宁还在笑着逗他开心。

江以珩敛目，在不断叭叭叭说话的omega掌心里塞了一颗糖。

一颗橙子味的水果糖。

他太无力，弥补不了过去发生过的一切。所以只能尽力让omega以后的生活甜一些。

程向宁接过糖，手心和糖纸相触的地方有阵轻微的痒意。

江以珩怎么知道，他喜欢橙子味的糖的？

omega剥开糖纸，粉唇张开一点，把糖块送进了嘴里。刹那间，清甜的水果气味在舌尖散开。

车缓缓地发动，前排的窗户没有关，暖燥的夏风徐徐吹来。

似乎在这一刻没有什么是需要烦恼的。

程向宁愉悦地轻眯了一下眼睛。

这时候，江以珩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平板，还有一支平板电容笔。

他划点几下，打开了一个文档，把平板和笔递给了程向宁。

“宁宁，”他道，“这里有几个题，可以帮我答一下吗？”

程向宁有那么一瞬间是懵的。

江以珩都不知道怎么做的题，他怎么可能知道怎么做？

不过当他接过来一看，发现并不是学习题的时候才了然。

平板上有二十道选择题和五道简答题，题干一眼扫过去有些像心理测试题。

程向宁虽然不知道做这些干什么，却还是接过笔，对着题目认真答了起来。

这些题的每一道后边都在强调，一定要按照真实情况作答，到简答题的时候，程向宁写的时候有些犹豫。

“写完后，点提交就好。”江以珩在一旁轻声道，“我不会看的。”

omega握着笔杆的手指收紧了下，他心一横，按照他的想法随便写了几句话。

提交后，一个「感谢您完成问卷调查」的图标缓缓出现。

原来是问卷调查？

程向宁只以为是那种帮助完成任务的调查问卷，稍稍松了口气。

一颗糖很快吃完，车程又向前行进了一段，忽然从前边传过来一些零食。

庄婉就坐在程向宁和江以珩的斜前方，她转过头来笑了笑：“零食是徐泽传过来的。”

她说完对着前面道：“你可别还没到地方就吃饱了。”

徐泽略显做作和不好意思的声音传来：“怎么会呢学姐，我就是怕你们饿。”

程向宁接过零食，拽了拽江以珩的衣袖，凑近了小声笑道：“不是，怎么徐泽还叫人家学姐啊，这么生疏……我以为他们已经关系很近了。”

江以珩勾了勾唇角，跟着程向宁的音量轻声问：“那，什么叫关系近？”

“起码……”程向宁说着，抬起眸子，不经意间和江以珩对视了一眼。

alpha的眼底像是一潭平静的湖，却又深幽的像是能把人吸进去，仅一眼就深陷。

程向宁的心绪忽然间就有些慌乱，他连忙移开视线：“起码……起码要……”

omega不知道说什么了。

似乎一切更近的关系，都和他们很像。

江以珩似乎低笑了声，没有追着程向宁说出什么所以然。

他在程向宁看不到的地方，打开手机里的程序，把对方刚刚提交上的心理问卷拷贝发给了医生。

程向宁靠在窗边看了一阵风景，这才感觉刚刚的心乱如麻消退了些，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往后靠在了椅背上。

可能是太长时间没有坐过长途的旅程了，他现在有些头晕，还胃部隐隐不适，像是晕车了。

omega拿出水杯，喝了几口水，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