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宁为了确认，打了个电话过去，听到对方真的没什么事儿才放下心，自己往宿舍走去。

他边走路边翻手机，走的有些慢。在从和杨嘉岳的聊天框退出去后，他就看到了江以珩的未接来电。

下午发生的那件原本已经快要被他忘却的事再一次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程向宁知道自己并不应该那么在意江以珩给人家女生的回答是什么，毕竟和他没有什么关系。

可是情绪哪是能那么容易被主观控制的。

程向宁忽然又感觉到了一丝空荡荡的失落感。

是信息素在作祟吧。

omega总是那么容易受到信息素的影响。如果他还是beta，一定不会这样。

程向宁在心里叹了口气，加快了回宿舍的步伐。

他知道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好，便想着等过会儿恢复了再给江以珩回个电话。

在学校里住宿总是有一些麻烦，比如热水停的早。

为了不洗澡洗到中途水变凉，程向宁都是回宿舍稍微收拾一下就去洗澡。

他洗完从浴室出来，湿漉漉的头发吹了半干，发尾还氤氲着水汽。

似乎是在洗澡的时候洗掉了原本残留的那么一点儿雪中冷杉的信息素，他心里的渴求感比起下午，更加严重。

程向宁视线不自觉地瞟向江以珩留给他的那件薄薄的黑白色相间外套。

他只是偷偷穿一个晚上的话……应该没什么关系吧？

犹豫是不好的品德。

程向宁一边红着耳垂一边抓起了那件衣服，穿在身上。

宽大的衣服包裹着他。

连带着冷调的信息素一起，环绕在周身。

像是落入了一个虚虚的拥抱一样。

程向宁感觉整个人都舒畅了许多。甚至不自觉地逸散出了一点儿橙花omega信息素。

omega这个夜晚过的有些昏了头。不仅是躺在床上连灯都忘了关就睡着了，还忘了把衣服换成睡衣。

所以第二天早上，程向宁一醒来，面对的就是明晃晃的灯，和自己身上被滚出几条褶皱的衣服。

前者好解决，把灯关了就好了。

可是后者……

程向宁把衣服脱下来，有些糟心。

他昨晚怎么就躺床上看着看着书睡着了？

现在好了。

电话也没回。

衣服也没换。

还给人把衣服弄皱了。

更要命的是……

程向宁把衣服脱下来，抱在怀里时，闻到了一股他自己的信息素的味道。

并不是一点儿，而是很多，甚至盖过了原本的alpha信息素。

omega此刻的脸蹭地红了上来。

他怎么就把信息素弄到江以珩的衣服上了！

信息素对于AO来讲，是极其暧昧不明的存在，程向宁最近越来越清楚这一点。

他都不敢细想这种信息素交融意味着什么，热着脸把衣服又放进了书包。

如果可以的话，他很想现在就把衣服洗掉，可是接下来还有很多天，他可能要靠这件衣服度过。

程向宁认命一般拿起收拾好的东西。

*

“宁宁！”

程向宁在进教学楼的前一刻，忽然被叫住。

他转头一看，是杨嘉岳。

对方不知道为何戴着个口罩，手里提着装书的袋子，肩上还背着包。

“……”程向宁讶然，“你逃难去了？”

“去一边，”杨嘉岳咳嗽了一声，嗓音有浓重的鼻音，“我感冒了。”

程向宁帮忙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