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向宁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唇角上扬转过身，打开了纸条。

alpha的字遒劲有力，带着些许张扬，在纸条上落下一句话。

-老师找你说小测的事儿了吗

程向宁看到这行字，愣了一下。

江以珩是要问他辅导的事儿吧。

他拔开笔盖，回复。

-说啦，还说了你……帮我辅导物理，不过我怕耽误你竞赛，所以，以后再说？

他把纸条又折回去，悄悄从背后放到江以珩桌子上。

纸条被用指尖往靠近对方的地方推了推，却没有被接过去。

程向宁不方便一直回头，他用指尖点了点放好的纸条，试图引起对方的注意。

也许是吸引的有些多，下一秒，他的指尖被轻轻捏住。

程向宁的手有点儿凉，此刻更能明显的感受到有源源不断的温热从手指相触的地方传过来。

隐藏着几分不易察觉的亲昵意味。

江以珩没过几秒就松开了，拿了桌子上送过来的纸条。

程向宁缓缓把手收回去，他蜷了蜷指节，不知为何心跳有些重。

他或许是有些慌乱了，不自觉地捕捉着后桌的动静，听着时断时续的笔尖摩擦纸面发出的细微沙沙声，第一次觉得写个回复的时间要那么长。

终于，纸条又传了过来。

程向宁慢慢展开纸，看到他的字下面跟了两行字。

第一行是：不耽误。

第二行是：所以宁宁需要免费家教吗？

程向宁看着那两行笔迹好看的字眨了眨眼，刚刚就乱了的心跳现在更乱了。

他不是没被人叫过宁宁，相反，很多熟悉的朋友都会这么叫。

像杨嘉岳，每天「程程」「程儿」「宁宁」地喊。

但被江以珩这么叫……他竟然觉得有一丝不好意思。

是种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

甚至让他失去了回复的勇气。

程向宁把纸条折了又展开，犹豫了好几次还是终于提笔跟了几个字。

-那，好

然后像是扔掉什么烫手的东西一般，把纸条传了回去。

第一节晚自习很快就下课，下课铃声一响，教室里就像解冻般活跃起来，多了很多闹哄哄的鲜活声音。

程向宁本想问问江以珩具体的打算，可适才的不好意思还未消散，他没法再去问。

omega有些苦恼的双手撑住了脸，指尖无意识地在脸侧敲着。

直到江以珩起身，站到了他视线之前。

“宁宁。”江以珩叫了一声。

这种叠字的称呼总是显得很亲昵。

alpha的嗓音带着少年人独有的清朗低沉，被直接这样叫，比起纸面上的文字，似乎更多了几分缱绻。

程向宁抬起头，视线直直望到了江以珩的眼眸深处。

他慌不择路一般移开了目光，同时应了对方那一声。

“怎么啦……”他小声问道。

“物理辅导的事。”江以珩说。

他似乎没有发现omega的不对劲，也或许是发现了。

但并不敢往他所期冀的方向去过度思考。

江以珩继续道：“等我竞赛回来，就帮你系统的把这学期的内容串一遍。”

“好……”程向宁有点儿思考困难，他眨眨眼，不知怎的顺嘴说出了一句，“那假期呢？”

话说完后他才发觉不合适，连忙解释：“我不是说假期还要找你，那太麻烦你了，我只是想说……”

omega说到这儿止住了话头，后文实在是有些难编。

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