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问他们题！”程向宁见对方不说话，慌乱找补。

……

徐泽和罗田同时手扶上额头。

“是吗，”江以珩明明听到好多句，却什么都没问，只是接上程向宁的话，“问什么题？”

“就……物理试卷。”程向宁瞟到徐泽放回桌子上的试卷，说道。

alpha的心情似乎不错。

他眼角眉梢带着些许笑意，看向徐泽，问：“你会吗？”

江以珩你这条狗。

徐泽用眼神传递。

但他嘴上怂得很，只是道：“不会。”

江以珩把视线移回程向宁身上，看着omega有点儿羞又有点儿没辙的样子。

因为皮肤白，程向宁脸红的时候会特别明显。

此刻就是这样。

男生的脸侧颈侧和耳垂都漫上了一层薄红，视线有些躲闪。

江以珩刚把人从之前躲避的状态哄回来，倒也没想把他逼急。

“他不会，”收起混账心思的alpha道，“但是我会。”

程向宁额前的一缕头发从刚刚乱抓出来的状态掉回原位置，惹得眉梢有些痒。

他抬起手拨开，无可避免的和江以珩再次对视。

就听到对方说：“以后有题，考虑一下来问问我？”

第二十五章 坏话

程向宁不知怎的，明明是正常的交谈，他却忽然想起了六月初的那个闷热的早晨。

那间杂物室，发情期，alpha带着安抚与侵略的标记和暧昧的氛围。

他脸有些热，小声应着：“我只是怕打扰你……”

“我不怕打扰。”

还有十分钟上课。

罗田默默转回了身拿起笔开始写题。

这些内容，不是他应该听到的。

相比起另一位旁听者，罗田的表现确实是过于沉着。

是徐泽做不到的沉着。

事实上，后者都快暗地里把桌子掰烂了。

听听，听听！

江以珩原来会说人话啊！

徐泽从小到大被江以珩欺压惨了，这时候恨不得给他录下来，让他看看自己对omega和对兄弟时是怎样两副截然不同的面孔。

不过，虽然有些愤然，徐泽不得不说，他也是欣慰的。

江以珩过去的样子，像是在世界上没有什么在意的东西。

他就像一台完美，冰冷又不受控的机器。如果运行的好，自然是喜事，如果运行的不好，就要被控制。

在刚分化时，徐泽曾羡慕过江以珩的顶级alpha基因和信息素。可是没过多久，这种超乎常人的能力就给江以珩带来了折磨，失控和痛苦。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徐泽甚至在他的脸上看不到任何生机。

不同于后来的冷淡疏离，这种没有生机，是带着绝望的。

徐泽一直知道，那段时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江家都没有对外人提起过，自然他也不得而知。

是什么时候改变的呢。

徐泽努力回忆。

似乎是在他们还是初二的某天。

那段时间，江以珩好像经常往别的学校跑。他的情绪也越来越稳定且好转。

徐泽想再努力想起一些细节，但是无果。时间过去三年之久了，很多画面都是模糊的。

是什么呢……

徐泽的视线下意识追着江以珩带着程向宁走的背影。

之前提到的……蓄谋已久。

是那个时候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