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过头看着徐泽，压低了声音：“你先告诉我这到底怎么回事儿？！”

“江哥和小程嘛……”由于这几天的胡搅蛮缠插科打诨，徐泽已经改了称呼。他有点儿心虚，“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只是我也不太清楚全貌……”

他正说着，眼睛忽然瞪大了点儿。

然后向门的方向给了个眼神。

“怎么……”罗田跟着转头。

就看到江以珩把数学老师刚刚给的竞赛材料放进了书包里，接着拉上包的拉链。

“江哥！”徐泽叫了一声。

按这个时间点，江以珩一定能看到游尚刚刚从三班教室后门门口离开。

江以珩循着声音看过来。

那一眼看似平静，却含着阴冷与锋利。

徐泽吞咽了一下，说了句废话：“你不跟我们一块走了吗……”

“嗯。”江以珩把书包单手提起来，应了一声，“你们先走吧。”

“你你你，去哪儿啊？”徐泽总觉得不太放心，冒着被怼的风险颤颤巍巍问。

“帮他收拾垃圾。”

高挑劲瘦的alpha出了门。

教室的白炽灯忽地闪了一下，墙壁森白。

徐泽完蛋地拍了一下额头，对着罗田道：“我感觉四班那位要遭殃了。”

低下头的瞬间，徐泽忽然脑海里闪过了什么。像是模糊的画面，转瞬即逝。

他记不起，却下意识觉得，和现在很像。

似乎在以往，有很多个类似这样的瞬间。

只是那时候，江以珩没有挑明任何事情。

*

游尚这个晚上很得意，似乎是认为将来无论如何，自己靠信息素就能拿下程向宁。

他走出教学楼，顺着回家的路，甚至悠闲到边吹口哨边走。

学校里正是放学的时候，人来来往往多的很。直到出了校门口，拐个弯到另一边的街道人才变少。

游尚正走着，在路过小巷口的时候，忽然被人大力的扯着头发拽进了巷子里。

“草”游尚被直接甩在了墙边，头皮和身上的剧痛让他忍不住骂，“哪个sb？”

他眼前眼冒金星了一阵，睁开眼时，借着巷子外透进来的微弱灯光看清了眼前的人。

是江以珩。

游尚原本就要爆炸的心情这一瞬间轰地炸开。

alpha和alpha之间的敌意是与生俱来的，相处安好的alpha都是经过了自身的克制。

像游尚这样自命不凡的alpha，对江以珩这种高高在上的类型是十万个看不顺眼。同样的事情，自己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人家的感觉难受得很。怨气积攒的越多，敌意就越强烈。

更何况现在还被人打了。

游尚红着眼就要冲上去，可就在他动作的那一瞬间，铺天盖地的信息素填满了小巷里这方空间。

江以珩的信息素是冷杉气味，还带了些雪。此刻这信息素像是被漫天暴雪所覆盖，冷冽到让人如坠冰窟，剩余的木香气息也变得锐利。

顶级alpha的信息素，真正动用起来，几乎没有人撑得住。

游尚还没近江以珩的身，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信息素明明只是气味，却像是有了实质一般，像一座大山死死压在他的头顶。

压得他别说起身，连头都抬不起来。

游尚双手用力撑着地面，才不至于整个人被压得趴到地上去。

在alpha的打斗中，用信息素是被很多人所不耻的，可是也确实是最有效的。

江以珩的信息素在之前一直是药物控制，没有一个人知道顶级alpha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