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期间，杨嘉岳拿着手机，兴致冲冲地逛着这个热闹非凡的帖子。

“江以珩信息素真是香草味的啊？”他靠在窗边，叹息了一声。

“香草？”一边的程向宁忽然出声。

“对啊，”杨嘉岳把手机屏幕给程向宁看，“这帖子说的跟真的似的，还有帖主闻到的经历。”

程向宁扫了一眼，直接道：“骗人的。”

“我也感觉是……”杨嘉岳歪着头，忽然察觉到了什么，转眸去看程向宁，“你怎么知道的？！”

“我……”程向宁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他靠近了杨嘉岳一点儿，压低声音，“我要是说，我闻到过，你信吗？”

“？？”杨嘉岳懵了，“你怎么可能闻得到，你不是beta吗……”

“我也觉得很惊奇，”程向宁闷闷地，把事情经过讲了一下。

那是在上周的体育课。

五月初。

时节上来讲这是暮春，可空气的温度却在最近几天内节节攀升，硬生生热成了盛夏。

下午的体育课，很多人都受不了烈日的炙烤，偷偷跑回了教室。Zll

程向宁是溜回教室的那种，而他穿过操场往回走的时候，迎面碰上江以珩。

身后是体委徐泽和一帮alpha在喊江以珩一起去打篮球。

对方依旧是平时的样子，在暑气蒸腾之下像是一块冒着冷气的冰。

虽然是一个班，但两人平时没什么交集，程向宁垂眸低头，避开不打招呼的尴尬。

奇怪的事儿就在这时候发生了。

就在离江以珩还有几步的时候，他忽然感觉心跳的速度骤然加快。

接着是一种燥热感，像洪水淹没他一般袭来，瞬间遍布全身。

程向宁腿一软，差点儿就跪在地上。

接着，他在江以珩经过自己身边的时候，隐隐约约闻到了一种气味。

像是木香，却又很冷冽。

是他从未闻过的气息。

随着这种气味充斥鼻内，他身上的燥热感更甚了，血液像是被加热一般在皮肤下流动，有些发烫。

程向宁清楚的知道自己是beta，分化后的各种体检和面对A和O时的毫无反应都准确的印证了这一点。

可是就在这次，他和江以珩擦肩而过的时候，正常AO生长腺体的后颈处，竟然也传来了酥酥麻麻的感觉。

beta没有腺体，也没有信息素，对一切AO信息素的察觉也非常的顿感，有的beta一辈子都不会理解信息素是种什么样的存在。

程向宁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出现了这些奇怪的反应。

“一开始我想不通，后来我猜可能是……江以珩的信息素。”程向宁把事情的框架说了一遍，当然，省略了他后颈处的酥麻感受。

“反正，绝对不是香草的味道。”他下了结论。

“怎么会啊……”杨嘉岳百思不得其解，“我也有经过江以珩的时候，可是我能保证他的信息素真的控制的非常好！一丝都不会露出来的那种。”

杨嘉岳是omega，评价这些自然是有信服力的。

“除非，”杨嘉岳打量了程向宁一会儿，“你是omega，并且和他的信息素匹配度非常高。”

“什么？”程向宁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不可能，咱们认识那么久了，你看我哪里像omega？”

“脸。”杨嘉岳秒答。

这话倒不假。

程向宁五官长的精致，皮肤白皙，身材细瘦，衬得整个人更加有少年气。

他发色还是微微发棕，发丝蓬松细软，垂下来显得整个人愈加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