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谈论这些，未免太早了吧？

omega要在永久标记后才会怀孕，他们离这还远着呢。

他热着耳朵，说得有些磕绊：“我没想过、没想过这件事情……”

但就算是现在开始想，程向宁也知道他自己内心是有几分抗拒的。

他在小时候就和父母分开了，自己都没有过完整的家庭生活，又怎么可能知道怎么教好一个孩子。

程向宁不太想谈论这些，他又在自己alpha的肩头磨磨蹭蹭，小声道：“能不能不说这个。”

alpha眼底的情绪深重几分，他看出程向宁并没有在这方面有渴望，原本提着的心稍稍放下。

“好。”江以珩岔开了话题，温声问，“要不要跟我去一个地方？”

程向宁点头。

要去的地方大概有些远，江以珩叫了车。难为除夕夜还有车到处载人。

程向宁有想过要去哪里，但是目的地却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车子停在了跨江大桥前。

“江哥，我们来这里干什么？”程向宁下车后，回头问道。

雪还在一直下，但势头比刚刚小了许多，他有几分庆幸适才选择出来看雪，不然可能会错过。

“等等你就知道了。”江以珩牵着人走到江边。

桥边的灯是明晃晃的白，和月亮一起映在水底，消融了周遭的雪色。

“会怕高吗？”江以珩看着身旁的omega。

围栏很高，不可能从桥上掉下去。但程向宁和他扣着的手收紧几分，江以珩担心他会怕。

“我不怕，”程向宁轻声道，“我只是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他嗓音低了点：“很久之前，我妈带我来玩过……其实我已经记不清细节了，但还是会想起来。”

“江哥，”程向宁几秒后才道，“我好像有点儿想她了。”

江以珩没成想会勾起程向宁的这段回忆，他轻轻揉了一下omega的头，道：“她一直在陪着你的。”

“我知道她在。”程向宁小声道，接着抬起眸笑了，“不说这些，我们聊开心的。”

程向宁平时看起来安静，但对于真正熟悉的人话并不少，他给江以珩说着放假以来的事，絮絮叨叨了许久。

这个时候站在雪中聊闲天在旁人看来实在是傻，可是处在其中的人却感受不到。

聊着聊着话题就到处乱飞。

“我喂过很多猫，”程向宁道，“但是我还是最喜欢初中学校里的那一只，周先生的猫看起来太高贵了。”

江以珩轻笑着回话：“我之前说过，以后养一只，宁宁还记得吗？”

“记得……”

站在现在的角度再去想之前的事情，感受到的心情是不一样的。

程向宁不知怎的就又想到了成绩。

他看过很多次B大的各专业分数线，也算过自己的分数，各科大概要再高上几分才能够得到。

但是无论多难，他都会尽全力的。

没有哪一刻超过当下，他想和江以珩永远在一起的心情每一秒都在增加着刷新。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程向宁指尖抹过一旁的石柱，上面只剩薄薄一层半化掉的雪水。

江以珩在一旁拿出手机，不知道在看什么。

程向宁注意过好多次了，一直有点儿好奇，正想开口问，却和抬起眸来的alpha对上了视线。

“宁宁，”江以珩道，“十。”

程向宁一愣。

“九。”

“什么……”

“八。”

程向宁在他的倒数声中一点一点提起了期冀。明明在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