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江以珩想给他讲一些之前从未提过的事情，所以格外认真。

omega还往alpha那里又靠了靠，像是取暖的小动物，又像是赠予温暖的小动物。

江以珩很久没有回话，他只是坐着。直到程向宁抓过他的手，捂在自己两掌心之间。

alpha终于开口，却没有再提糕点。

他说：“宁宁，我做过一些很不好的事。”

听着这话程向宁手上动作顿了一下，江以珩却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安慰一样反抓住了那纤细的手指。

“江哥，”程向宁连忙道，“我在的。”

“我已经很久没有再想过这些了，可是……我没办法瞒着你。”江以珩轻轻呼出一口气，“一直没有告诉你，是因为我怕你会觉得我不够好。”

程向宁一点都猜不到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几秒后小声安慰：“我怎么会因为什么事情怪你呢……”

江以珩轻轻「嗯」了一声，半晌才继续道：“我母亲是omega，可是几年前，她的腺体基本上已经废掉了。”

闻言程向宁怔住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层，江母那么优雅高贵，完全看不出来是个残废的omega。

可是江以珩的话还没有说完。

“这一切都是因为我。”半晌，alpha低声道。

语气里是深深的自责和懊悔。

第八十章 过往和未来

江以珩在分化初期信息素无法控制的时候，曾在家里失控过一次。

那时候江母在家，本想靠近他，送他去医院，却被凶戾的信息素给攻击了。

对于已经被完全标记过的omega来说，接触到任何其他的alpha信息素都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就算是自己的亲儿子也不行。

那次失控所有人都毫无防备，信息素来势汹汹，一不小心就刺激到了江母的腺体，然后造成了损伤。

“她在那之后就没法再放出自己的信息素了，”江以珩低声说，“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他把整个过程说的很简单，程向宁却知道，不可能那么轻描淡写。

“江哥，”程向宁想去像alpha平时安慰自己一样去摸摸对方的头，手却被抓着，只得改成了捏捏指尖，“伯母有怪过你吗？”

“从来没有。”

江母知道这是意外，怎么可能会怪罪江以珩。

可是正是因为她不怪罪，江以珩才更加觉得有负罪感，这么多年都活在深深的自责之中，无法脱离。

他惧怕再次伤害到江母，所以开始变得疏离，变得畏惧，变得不敢接近。

甚至在发生那件事后就申请了住校，只有到了假期才会回家，回家了也经常把自己关在屋里。

江母想找他谈谈心，他却固执地不愿敞开心扉。

江以珩其实很怕直面自己的这次过失。

因为伤害了自己最亲近的人，还因为再也没有补救的机会。

“江哥你听我说，”程向宁看着低落的alpha，轻声道，“伯母很爱你。”

他后悔自己怎么没有早早了解到这些事情，也许他能帮上一些忙。

程向宁好心疼。

世界上总是有这么多的事情，明明没有人做错什么，结果却是所有人都受伤。

“我……知道。”江以珩手指扣进程向宁的指间，“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我自己。”

如果连犯下这样的错误都能轻易一带而过，他又怎么配当一个合格的儿子。

“我知道你会因为这种事情难过……”程向宁停顿几秒，缓缓道，“可是逃避并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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