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以珩心里像要塌下去一块，他接着说：“起码你对我的喜欢，在我这里永远都不是自私。”

程向宁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他情绪很低落，视线飘到了远处的地板上。

江以珩知道对方这个时候听不进去，便换了话题。

“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吗？”他问。

“我……不知道。”程向宁看向江以珩。

他记得江以珩说，他喜欢他比他要早。

他心事重重，随便猜了个：“是上学期的时候吗？”

可是没想到江以珩却否定了他的答案。

“不是，还要早。”

“那，总不会是我刚变成omega的时候……”

“也不是。”

江以珩知道他猜不出来，随即道：“宁宁还记得，我说我喜欢过一个beta吗？”

程向宁愣了一瞬。

他记得，他当然记得。

在江以珩给他保证喜欢他不是因为信息素之前，这件事一直像是扎在他心里的一根细针。

虽然并不时时感受得到难受，但每每触及，都像是被扎一下一样，细细密密的疼。

自己心悦的人曾经有过很喜欢的人，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不会开心。

“我记得。”他声音更闷了。

“我有时候在想，你是不是傻。”江以珩轻轻叹气，“怎么都没有考虑过那个人是谁。”

程向宁听着他的话，一种可能性在心里冒了头。

猜测一旦形成，便愈演愈烈，程向宁心跳快了几分。

那个人，不会就是……

江以珩开口，说的话就像是在验证肯定他的想法。

“是你。”alpha道。

*

程向宁想过很多次，关于江以珩和那个beta，他想过他们是什么关系，到了哪一步，但却从来没有想过那个beta的身份。

因为在他变成omega之前和江以珩一点都不熟悉，对方的社交圈，他也难以踏入。

下意识就会觉得，那个beta是他不认识的人。

可是，现在江以珩却亲口告诉他，那个人是他？

“我？”程向宁都不知道怎么说了，“怎么会是我……”

“是你。”

alpha又一次给了他肯定的回答。

“我告诉过你，我喜欢你很久了。那个很久，其实是好几年。”

一句话比一句话惊人。

程向宁飞快眨了几下眼睛，直接站了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样的事。

“高中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对视了一眼，可惜你不记得我了。”江以珩缓缓解释着，“我和你第一次见面，是在初二时。”

初二？

程向宁记不清那么久之前的事情。

他犹豫着开口：“我不记得了……我们是怎么见到的？”

江以珩看着他有几分紧张的样子，轻笑了一下安慰道：“你记不住很正常，当时我和现在……区别有点大。”

初二时的江以珩，刚刚经历分化没多久，少年人的身形还未像现在一样舒展壮硕，有着清冷的瘦削。

瘦削自然是因为顶级alpha带来的一切负面反应一股脑全都施加在了他身上，压根难以承受。

有一次，他深夜在外面时，信息素失控了。

原本夜里的街道上人就不多，所有alpha和omega在远远闻到他极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后，都远远绕开了。

信息素失控的痛苦让那时的江以珩根本无法拥有理智，那天他戴着口罩，口罩下的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