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的。”江以珩答应。

不知道是哪句话取悦到了alpha，他周身气场温和了很多。

“我先走了。”江以珩打开了门。

“他还在等我。”

第八章 不需要道谢

程向宁是在诊疗室外乖乖等着江以珩。

对方跟徐医生说话的时间也没有多久，不到一分钟，高大劲瘦的alpha便推开了门。

程向宁听见对方说：“走吧。”

他觉得，江以珩看向他的眼神是柔和的。

“嗯。”他应了声。

两人还是坐车回学校，不知道江以珩是什么时候叫的车，他们从医院出来时，司机就已经等在门口了。

一路上没什么话，程向宁精神有些疲累，放空的看了窗外好久。直到车停下来一阵子，他才反应过来已经到学校门口了。

夜里的风是凉的。

程向宁跟在江以珩身后半米处，看到对方的短袖校服的那一刻，才想起自己一直都穿着江以珩的衣服，没有还回去。

“江以珩。”他嗓子有些紧，叫了一声对方的名字。

“嗯？”

江以珩停下步子回头。

这个角度和位置有些逆光，他认真又柔和的目光被藏匿在了黑夜中。

“你的衣服，还给你。”程向宁声音不大。

他说着就要去脱衣服，可是却被淡淡地制止了回去。

“不用。”江以珩道，“你穿着就行。”

alpha的语气不是在客套，程向宁手指动了动，不再执意还衣服。

思索了几秒，他还是决定开口：“我想，说一说咱们以后的事儿。”

“好。”回答他的是没有犹豫的同意。

“你想说什么？”江以珩轻声问。

他的样子和平时冷漠又寡言的那个人太不像了，程向宁有那么一瞬间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人。

如果徐泽和罗田在，看到江以珩的样子，估计会把眼珠子瞪出来。

“我是想说，”程向宁组织了一下语言，“虽然不知道你的信息素病症如何，但你帮了我，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提……”

“在我能力范围内的，我会尽全力帮你。”

“同时，真的很感谢你能愿意帮我，还有送我去医务室，还有借外套……谢谢你。”

omega的声音清澈，在宁静的夜晚缓缓数着发生的事情。

然后真诚地道谢。

江以珩静静等到对方话音落定，几秒后才道：“没有了？”

程向宁有些紧张，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对方心情似乎突然变差了一点。

他点头，有点儿磕绊：“没，没有了。”

江以珩看着面前显得有些无助的omega，不知为何，视线聚在了对方鸦羽般漆黑浓密的眼睫上。

路边的灯光是暖黄色，像是在睫毛尖上点了金。

程向宁很白，这一点江以珩一直都知道。

也许是他太白了，连眼尾都透出了抹红。

江以珩定定看了几秒，才放柔了嗓音开口。

他说道：“我的信息素病症……有些复杂，等以后我会讲给你听。”

似乎是在一句句的回复omega说的话。

“我不会有什么过分的需求，你可以放心。”

“我帮你，还有为你做的这些，都是自愿的。”

听到这里，程向宁忽然感觉呼吸有些乱套了。

像是有什么在血液内到处乱窜，惹得整个人都燥热了几分。

他原本是看着面前的alpha的，此刻却有些想逃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