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杨嘉岳欲言又止，“但”

但，一点儿也不美好。

电话那边良久没有说话，杨嘉岳嘴张了张，一句「你要不试着安慰一下他」就在嘴边了，却没来得及说出来。

“宁宁不想让我知道，”江以珩低声道，“你能去帮我看看他吗？”

杨嘉岳有些意外，程向宁怎么会把所有事情全瞒着江以珩。

“他不让我，”杨嘉岳咬着唇，说了几个字还是改了口，“我尽量，我去看着他。”

“谢谢你。”江以珩似乎是松了口气，他说道，“如果有什么事情，第一时间告诉我。”

杨嘉岳胡乱应了句，挂了电话，去敲程向宁的门。

但是对方没有开门，也没有应答。

杨嘉岳着急了，给程向宁打了个电话过去。

好在这次，很快就被接通。

“程儿？”杨嘉岳说道，“你……能给我开下门吗？我还是不放心……”

程向宁没说话，杨嘉岳却从听筒里听见了迟缓的脚步声。

几秒后，门被打开，程向宁顶着一双哭到红肿的眼睛开了门。

杨嘉岳猜到他是看了盒子里的东西，程向宁不说，他也不好问什么。

他进门，跟着程向宁走到了沙发旁坐下，摇了摇手机：“你要不给江以珩回个电话，他挺担心你的。”

程向宁闻言，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他哭腔还没消掉，整个人声音又闷又可怜。

“我不能联系他。”他道。

“怎么了？”杨嘉岳愣了一下。

程向宁摇摇头，没说原因，只是道：“我跟他不可能了。”

他转头，看到杨嘉岳惊讶的表情，努力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分手而已……也不是，反正也没有在一起过，就是分开。”

“为什么啊？！”杨嘉岳直接从沙发上「蹭」地站了起来。

之前不还好好的吗？

程向宁垂下视线，他已经没有眼泪可流了，此时倒是显得很冷静。

他下定了决心要瞒住所有人，用他编造的理由，骗过别人也骗过自己。

这样……就不会那么心痛了。

程向宁轻轻吐了一口气，压住发颤的嗓子，轻声道：“我不喜欢他了。”

“你什么？”杨嘉岳看他这样子，觉得肯定不是这样，“你别骗我，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哪有解决不了的”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了。

程向宁抬起头，眼神很冷静，看着他一字一句道：“没什么别的原因，我对他没有感觉了，不然我也不会考虑……出国。”

他的话一句比一句更炸人，杨嘉岳像被投了颗炸弹，脑里乱哄哄，也顾不上纠结江以珩和程向宁了。

“你要出国？！”杨嘉岳压不住自己的音量，大声反问。

“嗯，我跟我爸走，”程向宁避开了杨嘉岳的视线，“我妈死前的愿望就是让我照顾好他，我爸也说了，我去国外可以给我安排好的学校。”

“你能不能冷静一点？”杨嘉岳听他这些话，只觉得不可思议，“这个时间你突然出国，你去国外再读高中？还有人生地不熟的……”

他意识到自己有点儿凶了，放缓了语气：“程儿你真的考虑好了吗？”

“考虑好了。”

程向宁没有犹豫。

他并不是有离开的决心，他只是怕，一旦犹豫，便会动摇。

“那我呢？还有咱们这些好朋友，你也不要了吗？”杨嘉岳拽了拽程向宁的衣袖。

杨嘉岳不相信程向宁就这么草率做了去国外的决定，他肯定隐瞒了很多事情。

“我……我会和你保持联系的，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