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林桐羽语气犹豫，“我看你好像很心不在焉，是有什么事吗？”

程向宁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又摇摇头。

“没，没事。”他低声道。

omega的内心还在不断地权衡。

去，还是不去？

他完全无法证实这条信息的真实性，可是内心却有个声音一直在督促他前去，把所有的真相都了解到。

半晌，程向宁抓住手机，站起身。

“我去打个电话，你们先吃。”他道。

“宁宁。”江以珩叫了他一声，“需要我陪你吗？”

程向宁犹豫了一秒，接着摇头拒绝了：“我自己就好。”

他的情绪有些低落，还有愈演愈烈的不安。

如果这只是个恶作剧，或者虚惊一场，他不希望把不好的情绪带给身边的人。

程向宁深呼吸了一下，走到了店外不远处的人行道，对着那个未知号码拨了个电话过去。

「嘟」的长音响起，如同一把无形的刀悬在头顶，几秒时间，不漫长却很煎熬。

没过多久，电话被接通。

程向宁手攥紧了些，没出声。

对面也是沉默几秒，而后像是试探一般问道：“宁宁？”

嗓音低沉而稳重，能听出是位年龄偏大的成年人。

程向宁在记忆深处寻找了许久。但他已经不记得他爸的声音了，无法做出判断。

“我是。”半晌，他才开口应道。

电话那头好似松了口气，声音却多了几分迫切：“宁宁，我是你爸爸，你现在在学校吗？”

程向宁没什么可以多说的话，他视线看向周围：“不在。”

“你在哪里？爸爸有些事情想告诉你，我去接你，当面说好不好？”

对方一上来就这个态度，程向宁有些生气了，他生硬道：“你怎么证明你是？还有，就算你是我爸，我凭什么要跟你走？”

一个丢了他那么多年的人，此刻又那么随意的要他回来，把他当做什么？

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具吗？

程向宁说完这些，长舒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确实有些恼火了，态度属实算不上好。

“宁宁，”那边的声音从电话听筒传过来，终于像是有了几分愧疚，“对不起宁宁，我知道你在怪我，怪我……什么都没说就把你留在了家里。”

程父说这几句话时，说的很慢。

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一样。

“但是，事实并不是这样，发生这一切是有原因的，你听我说好不好”

他的话被程向宁打断。

“什么叫事实并不是这样，”程向宁顿了几秒，语气冷了下来，他缓缓道，“你是说你没有把我扔在家里，还是没有弃养我这个孩子？”

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说完这些后，电话那头哑口无言。

“对不起。”程向宁半晌道。

“你不用道歉，是我对不起你。”程父叹了口气，“这些，我都承认。可是我也是才知道，你这么多年来都没有人照顾。”

这句话程向宁不懂了。

他靠在了一旁的树上，有些疲惫：“什么……意思？”

“当年，我其实是找了个保姆，给了她一大笔钱，让她来照顾你，”程父解释道，“可是她给你留了一部分钱后，卷着大半钱跑了。”

没等程向宁再说话，像是怕被怼一样，程父接着说道：“你那时候还小，我跟着你妈妈走的时候，没法带着你，也没法跟你解释这些。”

“现在你马上要成年了，我想……我应该来告诉你所有的事情，如果你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