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季父话锋一转,“你哥哥也跟你有着一样的心思,我不反对你们竞争,但我不希望看到自相残杀的场面,明白吗?”
男人眼神锋利,似能直接从身体外面看穿他内心,每次面对自己这个亲生父亲,季屿川总是难免感到压抑:“明白。”
跟季父谈完话,他上楼去找季随。
他是想要权力,但许遥更不能放弃。
季随正在屋中看书,他抬眸望向季屿川,笑:“小川,你也回来了。”
季屿川懒得与他兄友弟恭,直接问道:“你把许遥带到哪里了?”
季随微愣,笑容更灿烂:“我们一阵子没见,你上来第一句就是许遥......呵,小川,你还说你不喜欢他?”
“我没时间听你废话。”季屿川冷冰冰道。
“我一直觉得你其实是个心狠的人,但你竟然不恨许遥......这真的,太有意思了。”季随拍着掌,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我真好奇,许遥到底有什么独特的魔力,能让你这么心心念念,嗯?”
“季随!”季屿川低喝,他走上前骤然把季随揪着提起来,“你说不说!”
“你想我说什么?”季随面不改色,他拍拍季屿川的手,“你看,为了他,你连装都不想跟我装下去了,啧啧,小川,你再不放手,我现在就有办法让爸妈知道,我们在为一个把你送进监狱的omega争执,还是你起的头。”
“你他妈闭嘴!”季屿川额角青筋暴起,揪着季随衣领的手更紧,季随的挑拨离间对他没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他已经认了,就算许遥曾伤害过自己,但他还是无法不去爱许遥。
之所以恨,追根到底不也是因为还对许遥有着爱,只是他发现的太晚,许遥已经被他逼走了,只要他没危险,自己就试着放手。
可绝不能让许遥落到季随手里。
“你死心吧,我不会说的,”季随回视着他,眸中也渐渐浮起和温文面容不同的阴冷,“有本事,你弄死我,看我死了,你还能不能找到他。”
“你他妈的。”季屿川咬牙切齿,季随确实说到了实处,最后他只好把季随往一边扔去,“季随,你若敢动许遥一根汗毛,我也有的是办法,让你不得好死。”
答应父亲不动季随的前提是许遥安好,如果许遥都出事了,权力财富于自己而言更不过只是身外之物。
“嗯,我随时恭候,”季随恢复了平日的温良模样,“小川,你想动我,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呀。”
季屿川用冷硬如刀的眼神剜了他一眼,出了房间,季随整整被季屿川抓的皱起的衣领,沉吟良久,冷笑一声,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帮我联系一个催眠师。”
*
许遥再睁眼时,他被人用绳子反手绑在一张椅子上,整个屋子密不透风,比季屿川那个地下室还黑,他记得自己那天离开后走在路上就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了头,随即就失了意识。
他奋力扭着身子,企图用手指去够系在后面的那个结,但很快他就听到靠近的脚步声,有人推开门。
屋里太暗,他看不清那人的神情,只听得他一步步走过来,最后戴着白色手套的手掌蛮力抬起他下颌。
竟是季随!
许遥懵了:“你什么意思,赶紧放了我!”
“许遥,我三番两次屈尊请你,你却是这种态度,就别怪我罚你了。”季随打量起他,眼底涌现奇异的神色,“是很漂亮,难怪小川跟被下了蛊一样,既如此,就让你成为那个摧毁他的利器吧......”
许遥正不明所以,屋外进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他缓步走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根针管,在许遥身上扎了下去,不到半分钟,许遥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