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他们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迎合自己,季屿川呼吸逐渐粗重,他单手抬着许遥下颌,另一手自上而下走遍他的全身。

许遥被吻到胸腔中气息快要被抽走,但也吊着一口气没忘了让季屿川更兴奋,终于后面感受到alpha的鼓胀,许遥闷声轻喘,他觉得现在应该是个不错的时机。

他试探着问季屿川:“能不能放了我。”

听到“放了”的字眼,季屿川方才缓和的神情骤然一变,但没有说话,只是手缓缓移到他腹部,来回地抚着,许遥却瞬间明白没戏了,自己不是第一次经历他暴风雨前的宁静,每一次都是如出一辙的阴骘可怖,仿佛一只会索命,将他吞噬的猛兽。

他飞速想着要怎么找补回来,就听季屿川冷声说:“你想让我放你。”

“那就在肚子里留下我的种。”

他语调阴狠,掐紧了许遥的腰:“不然你这辈子都别想走。”

“......”许遥想死的心都有了,让他给季屿川怀孩子,做梦呢?!

季屿川却像突然get了某件新奇的事,他指尖戳戳许遥平坦的小腹:“刚好,套都用完了,以后不戴了。”

“你,你想都不要想!”许遥再装不下去,气狠狠地骂。

但他越生气季屿川就越起劲,他手按在许遥小腹上,指尖猛一划过:“啧,还是我不够努力......”

然后许遥就又被他按着努力到昏天黑地,季屿川知道他现在体质弱,为了让他怀上,只要晚上回来几乎跟要把他凿穿一样地索取,但许遥的身子其实再承受不住第二次的高强度运动,大概过了一周左右,许遥昏过去了。

基本上平时季屿川弄完他都会昏昏沉沉,他以为这只是正常情况,像往常一样把怀中绵软的身体抱紧,吻了吻他便进入睡眠,但等他醒来时,许遥依旧没睁眼。

今天是工作日,季屿川照例亲自去厨房给许遥准备好早饭端过来,捏捏他的脸:“遥遥,起床了。”

可许遥还是没醒。

季屿川一愣,他心里一紧,把饭放到小桌上,手指微颤:“遥遥?”

他下意识连着喊了好几声,许遥终于慢悠悠掀起眼皮,多日不见阳光,皮肤更白了一个度,他被圈养在这里,仿佛一碰即散的透明瓷器,柔弱不堪。

季屿川突然就慌了。

因为许遥看着他的眼里如枯井无波,空洞茫然,让他想起最开始把许遥带回华城房子的那段时间,许遥过的行尸走肉似的日子,看他时也会这般,不像在看活物,不带一点情绪。

他喉间梗着:“许遥,你怎么了?”

“季屿川,”许遥低着声,“我很难受。”

季屿川急道:“你哪里不舒服?”

许遥双眼在他面上流转,他看清季屿川的担忧和焦急,抱着赌一把的心,最后慢慢说:“你去给我削个苹果吧。”

“好。”季屿川想也没想就立马站起来,他去厨房拿了个苹果和削水果刀,正要在床边坐下,许遥又说,“还有点渴,想喝水。”

“好。”季屿川放下刀和苹果,又忙起来去给许遥倒水,家里的水要烧,他耽搁了一小会,再回来时却见床上的许遥把那水果刀架到颈边,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

季屿川手里的玻璃杯应声落地,热水和碎玻璃溅上皮肤,拉出几道烫伤和划伤,渗出了血珠,他却仿佛毫无知觉,他惊异地盯死了许遥手上动作,齿间都在发颤:“许遥......你,你什么意思?”

“季屿川,是不是我死了,我们两个的恩怨才能彻底结束?我知道你恨我,我也不想再被你这样折磨,你不如让我解脱吧,我死了,你也轻松,这样不好吗?”许遥轻声开口,刀离他的脖子似越来越近,还没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