簌簌而过,郎中咳嗽两声,面上无半分讶色,“我看你大哥那样儿也不像是有了媳妇的。婚书拿了?”
李铮笑着掏出一包喜果递过去:“拿了。先生吃喜糖。”
郎中也不扭捏,接过后顺手放进行诊的箱子里,“老了,牙口不好,回去拿给我孙女吃。”
“走吧,上山,再晚我怕是要赶夜路下来了。”
他先行一步,休息好了脚步格外利索。
李铮拿好东西,将手伸到宁真面前晃了晃,唤他:“真哥儿?”
“……”宁真回过神,揉揉泛酸的鼻子,握上那只他一来这儿便牵着的温热手掌。
笑眼看他:“走吧,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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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李母顾不得埋怨俩人去了太久,追在郎中后边哭诉大儿子吐血后昏了好久,喂水都喂不下去。
新婚夫夫没有凑上前。
宁真回了房藏好婚书与聘书,李铮则神神秘秘去了做活的屋子。
刚起身,宁真便看见从窗户那边跳过来的李铮麻利落地。
他从怀里掏出个长形盒子,招手道:“真哥儿,来,给你瞧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