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结过契有了婚书他才能落籍。

换句话说,他俩得先到官府过个明路,结完契,他就彻底跟李铮绑在一起了。

宁真悄悄笑开怀,明眸闪烁,雀跃道:“嗯,我去拿。”

趁着宁真拿聘书的空,李铮打声招呼就去不远处的林子寻他娘,装作十分担忧似的:“大哥好似想那事想疯了,整夜未睡,非说嫂子搬去我屋子便是与我有染,还污蔑说听见了什么……莫不是出现了幻觉?嫂子气得不轻,我与大哥辩解几句,谁知他又妄想了什么东西,竟将自己气吐血又晕了,娘你快去看看吧。”

李母手里的竹筐惶然坠地,脸色也白了:“啊?”

“我这就拿钱下山去寻郎中,再让嫂子去多买点去火的食材做给大哥吃,这一天天的欲火焚身,不得把自己烧死啊?”

“去去去,别胡说!”李母下意识斥他,而后忙不迭点头:“你快与你嫂子同去吧,真哥儿买东西慢,你先不必等他,赶紧将郎中带上来,若是他腿脚走不动,背上来也是可以的。”

李铮心中冷笑,买东西能有多慢,比你大儿子踏上奈何桥的步子可快多了。

嘴上却答:“我自有数。”

*

宁真很快便出来了,不管李母如何哭天抢地,俩人亲亲密密贴在一起牵着手下山。

嫁过来之后,宁真因着没有户籍,李父李母怕被镇上捕快抽验身份,便没让他下过山,这还是他第一次出来。

这会儿快入冬了,山上黄叶飘零,秋风瑟瑟,幸而有清暖的阳光照着,才不会觉得生冷。宁真以前家里附近没有山也没有河,从没见过这一番山中景色,好奇之下时常驻足流连。

李铮看着日头,怕他俩到时衙门里的主事午间休憩,便蹲下身笑道:“到我背上来,我背着你看,既不耽误你观景,也不耽搁行程。”

宁真闹了个大红脸,想把他拉起来:“山路那么长,别了,我不看了,咱们走吧。”

“快来,”李铮非不起,就要背他,俊毅的脸庞笑意深深:“我又不累,这点路算什么,瞧不起我啊?”

宁真这才妥协,一边小声说着“没有”,一边俯到他背上,胳膊松松揽着李铮的脖颈,嘱咐道:“我到底是男人,挺重的,你莫要逞强,累了直接告诉我,听到了么?”

李铮仰头蹭蹭他柔软的鬓发,懒洋洋笑道:“知道了,郎君。”

“诶!”

宁真感觉掐在他大腿后根的手突然往上用力捏了两把,软软的屁股肉泛出密密的痒痒的疼,顿时脸上一片绯红。

“你这登徒子……”他咬上李铮的耳朵,磨了磨牙,凶道:“不能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