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凉气重,睡这儿稍有不慎便得风寒,宁真皱着眉帮忙抻床单子,小声道:“晚上你还是回去睡,这里根本住不得人。”

“自然,”李铮朝他眨眨眼,指着一旁打开的窗户说:“你看那边。”

宁真顺着看去,那边窗户外,竟是李铮卧房里的窗户,两处相隔极近,中间那道窄缝连人都只能侧身才能穿过,在通道前后堆满柴火后,根本看不清里面有什么东西。

若是把两扇窗户全都打开,李铮几息之间便可在两间房内自由进出,再也不用跟之前一样担心会撞见人,也能多睡会儿觉,不再那么一大早起了。

当晚,宁真清洗好自己回房间,看到了光明正大躺床上等他的男人。

李铮拍拍床铺,柔和的烛光下,原本有些凶的眉眼平添几分温柔,“快来,等你有一会儿了。”

宁真把换下来的衣裳扔在门边,插上门便快步往床那边走,走得心急于是小跑起来,根本来不及爬上床,只到了床边便朝李铮扑过去。

早早张开怀抱的李铮将人抱了个满怀。

这间卧房在东边,李父李母住在堂屋的西边房间,中间是堂屋,东边的则是厨屋,李长远睡在隔着院子的对面卧房。

离他们都远得很,完全不怕不小心泄露什么声音了。

李铮感受到宁真的好心情,先捏着他的脸亲了一口,而后逼问道:“签字了么?画押了么?”

宁真红了脸,埋在他怀里:“用你桌上的红泥,印了指印。”

李铮当他只是盖了指印,想了想说:“这样也行,在哪儿呢,快给我看看。”

“别看了,我刚洗好呢,”宁真拦住他,眼里水光泛滥,跟要哭的神情还不一样,若有似无的媚意散出来,越发像只妖精了,“你不来啊?”

刚洗过澡身上还带着温热水汽的宁真闻起来更香了,他的指尖跳上李铮的胸膛,轻轻的,撩痒似的往下划,直到去了两腿之间。

李铮的下身立时从三分硬到了十分。

真是找到了个宝贝。

他喉结不停滚动,猴急地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下面那双长腿瞬间缠上他的腰际,恶狠狠咬上刻意勾引他的唇,恳求道:“真哥儿,今夜叫出声儿来罢。”

宁真如他所愿。

被啃咬捏乳时他低低地叫,被手指捅进去时哀哀地叫,被阳具肏开时爽得一声长一声短的媚叫,肏得狠了又快又深受不住时便淫喘着哭叫。

“啊嗯……太深、了……”

李铮大力挞伐着,里面的穴肉跟它主人似的,层层套着咬着他的东西不肯松开。

上面的嘴发出好听的呻吟,下面的小嘴也在咕叽咕叽的浪叫。

他眸间欲色深重,粗喘着将阳物寻宝似的顶入。

宁真本就时时刻刻被擦着敏感处,突然变了攻势,勾状龟头竟一次不落的如狂风骤雨般顶弄那里,刺激连成一片。

“哈啊……顶到了,嗯!太快了、啊……”

他的脑子被这种疯狂的感觉侵袭,不受控制地高声淫叫着,爽意飞快从那一点流向四肢百骸,下身阳具硬的像是要爆炸一般,却顾不上摸那里给自己纾解,他连抬手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松松拽着一旁的被子。

双腿被架到宽厚的肩上,俩人贴合更加紧密,下面进得更深,在一声声高亢的叫床声中,整个人被肏弄得波涛般晃动。

“嗯啊……李铮,好快!”

“哈啊、受不住了……”

李铮压下来去吃他的嘴:“叫郎君。”

“郎、君,郎君……”

宁真混沌的脑子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有唇吻他,他便搂着脖子剧烈地回应,试图将体内毁灭样的快感传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