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着地上那人,字字狠毒:“他若再出言不逊,我必定打得他下半辈子瘫在床上。”
李母闻声过来后看见大儿子晕在地上一时惊怒,连忙将人拉扯到床上去,而后审问屋内站着的俩人。
他俩也没找理由,实话实说。
宁真眼圈泛红:“他说要跟我……睡觉,我不从,他便想硬来,被小叔拦下了。”
李母脸色稍缓,郎中都说了不能行房事对身子不好,严令禁止后还敢犯,是该打,她也对宁真说过这一点,该打就打不可手软。
只是未免也太重了,人都晕了。
李铮嗤笑:“打了一拳,不死心,又打了一下,他体力不支晕过去怪我作甚。”
他没说假话,不死心的人是谁他娘又不知道。
李母生气:“可你大哥吐血了!好不容易养回来,出了事怎么办?”
李铮睁着眼说瞎话:“体内淤血而已,他这几日有多急色您没看见?出不来的精换个法子出来罢了,没大事。”
有几番道理……李母琢磨了片刻,还是拿不准,便让李铮赶紧下山去请郎中来一趟。
打了人还给请郎中,他就这么菩萨心肠?李铮梗着脖子:“不去,山下来了新活,我得干活攒钱娶媳妇了,没空。”
提到这个李母心中有愧,立即软了心肠,“行行行,那你便去吧。真哥儿你下山一趟。”
宁真应道:“哎,我就去。”
俩人一同出了门,李母看不着的地方,李铮顺手将宁真拐去了自己做活的小房间,一进去便迫不及待抱着人压在门上。
李铮没心思做什么,只觉得心疼,“他除了喷粪,还欺负你了没?你告诉我,等他醒来,我再去打他一顿。”
宁真摇摇头:“他只敢说说罢了。”
被人牢牢搂着,他才有种踏实的感觉,眼圈红了不是作假,那一番羞辱说得他着实难受。不过还有一件重要的事。
“先前我跟你说过清倌的事,你可否记得?”
李铮想起来,是教宁真通人事的老师:“怎的提他?”
“他曾送于我一把……角先生,让李长远发现了。”
宁真眼里泛上水光,一脸焦急:“不过我好好的藏在衣箱里,来这之后再没用过,是他去趁我不在翻我箱子找到的。”
李铮阴沉着脸:“他还私自翻你东西!”
宁真眨眨眼,泪珠划了线似的掉下来,艰涩道:“他还说,夜里常听到我……叫床,又被他发现了角先生……现在可怎么办?”
李铮又恨又怒,可看见宁真哭了,不免心慌:“别哭别哭。”
他笨拙地伸手去擦,发现根本擦不尽,于是亲上去重重吮掉咸咸的液体,往上吻在委屈极了的眼睛上,“真哥儿放心,今日便让你搬出来,不在他房里呆了。”
宁真抽抽鼻子,声音已经哭哑了:“家里没有多余的床了,你如何做?”
李铮亲亲他的嘴,低声道:“你搬到我房里来,我在旁边屋子里再另支一张床,不去那狗东西面前触霉头。”
李父最恨李长远不爱惜自己身子,一方面是见不得他作践自己,一方面是生病了又得花银子,李母是一个心扑在大儿子那里的,干什么都舍得花钱。一两回还能接受,要是总来上那么几回就承受不住了,家里又不是大富大贵的人家,哪能经得起这般挥霍。
今日这事发生,哪怕李铮不提,李父也得为了李长远的身子分开二人。
“不说那些个烦心事了,你猜我今日下山做什么去了?”
宁真看着李铮提起这个便高兴极的样子,受几分感染,心情没那么坏了。
他捏了捏李铮的手,想了想问道:“赚到大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