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玉每一次的万圣节装扮都能在网络上风靡一段时间，小宁玉俨然成为了一个小网红，一个被很多观众们期待着长大的小朋友。

分割线

陈语海的青春期走了，谢宁玉的青春期来了。他上了高中后，闲暇时间少了很多，每次放假都抓紧时间要去和谢宁玉玩耍，但谢宁玉已经变得沉默寡言了。

他除了还是会叫自己哥哥之外，其他的玩乐都不感兴趣了。尤其是万圣节的变装，不管宣芳阿姨哄多少次，倔强的小宁玉就是不松口，说他不要穿裙子了，他要变身异形。宣芳阿姨对小宁玉的审美感到担忧。

“哥哥，你手机里是不是有我小时候穿裙子的照片。”谢宁玉穿着异形的玩偶服，原本瘦瘦巴巴的异形用充气玩偶服做的话，就变得圆润可爱起来。

陈语海扮演的是异形中被杀死的人类主角。他疑惑：“有啊，怎么了？”

谢宁玉的声音从玩偶服里闷闷地传出来：“删掉。”

陈语海下意识拒绝：“不要。”

谢宁玉气死了：“那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陈语海去哄：“别呀，我删了我删了。”

谢宁玉把头套拿下来，露出被汗打湿的脸，汗珠还黏在鬓角，他的汗是带着香气的，陈语海屏住了呼吸。

“我看着你删。”谢宁玉凑过来，已经有了男女之别想法的小宁玉，还不知道世界上男生除了跟女生在一起外，还能和男生在一起。他还把陈语海当成自己最信任的好哥哥，殊不知对方早已因为他而茶饭不思辗转反侧。

谢宁玉热烘烘的脸颊贴着他的脖子，下巴搁在陈语海的肩膀上，无意识地撒娇催促：“你快点呀，是不是骗我呢。”

陈语海眨眨眼，忍下心里的悸动，拿出手机点开相册，令谢宁玉惊讶的是，陈语海的相册里全是他的照片，从三岁扮演的小魔女到初一扮演的冰雪女王艾莎。

“你……”谢宁玉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盯着陈语海的侧脸。

陈语海已经打好了所有腹稿，准备掩盖自己对谢宁玉的不正经的想法。不能让谢宁玉察觉到。

他还没说，谢宁玉就先抢过他的手机：“我就说你才是我的黑历史集大成者。我已经要我妈妈把社交平台的视频全隐藏了。”鋂馹膇綆pó海棠?澪妻⒐?忢⒈捌9

谢宁玉修长的手指点击了全选，又点击了删除，满满当当的相册一瞬间清空了。

“不许存我女装照，丢人。”

陈语海接过手机：“哪里丢人了，明明很漂亮的啊。”

谢宁玉不说话了，别扭地把异形头套又戴上了。他不是觉得自己女装太丑不喜欢之类的，相反，他对于这个万圣节变装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只是班上的男同学总是拿他照片说事，还说要看他下面，是不是真的男生。

真的好坏。谢宁玉透过异形小小的孔去看陈语海，心想，还是他的小海哥哥最好了。

异形和人类贴贴，在静谧的夜晚友善地坐在一起，可爱的异形还不知道他身边这个人类早已经把他所有的女装照片都打印下来了。

明年的万圣节，陈语海出远门上大学了，和谢宁玉一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能见，谢宁玉心里空落落的，和陈语海打电话的时候都不自觉会问什么时候回来这种话。

陈语海的室友每天晚上都能听见陈语海和一个声音清冷的男生煲电话粥，连他们有女朋友的都做不到这种频率和有这种耐心。

他们都受过高等教育，对小众性向的接受能力很好。在陈语海挂掉电话后，有人打趣道：“小男友好黏人啊，多大了？”

陈语海先是愣了愣神，而后才苦涩一笑，无奈向期待的室友们说：“还不是小男友呢，初三。”

室友见他们这黏糊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