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自主地聚焦在谢宁玉手捂住的地方。

本来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胸肌的前胸,现在已经完全软化,微微挺翘的弧度像是青春期少女的萌芽发育。

“你出去……”谢宁玉哑声道。

顾言知抬头,看见他通红的耳朵。

顾言知尽量把声音放低放软放温和,把自身的威严锋芒全部隐藏,不让自己吓到谢宁玉。

“不用害怕这是正常现象,也不用害羞,我是你丈夫。”顾言知言辞恳切,神情真挚。

谢宁玉一听,竟然从眼角滑落一颗泪下来。他慢慢放下了手,顾言知看了看,心里所有欲望都荡然无存,只剩下浓浓的心疼。

“是我不好,没有早点发现。要是我前几晚再坚持坚持,你就没有这么难受了。”

谢宁玉抱着顾言知的头,任由他在自己胸前作为,一句声不吭,闭着眼流泪。

浴室里逐渐响起谢宁玉无法压抑的哼声,他死死揪着顾言知的头发,咬着唇,顾言知的手还在他的小腹摩挲。

乳香在两人的鼻腔里逗留,顾言知的伏特加盖住这令人魂牵梦绕的香气,他抱着谢宁玉,像是抱着一个脆弱的孩子。

“宝宝,好点了吗?”顾言知问。

谢宁玉点点头,眼尾被洇湿,透着粉。他的胸膛起起伏伏,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他虚虚握着顾言知的手腕,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像是依偎大树的小鸟。

“好多了,谢谢。”谢宁玉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夜晚躺在床上的时候,谢宁玉失眠了。三个多月了,他还是很难适应做一位母亲。尽管盛朝阳和顾言知都很照顾自己,但他总是很想哭,心情不好。盛朝阳怀疑他抑郁,谢宁玉不想让人发现,那些题在之前他都做过,他会规避掉所有能判断出他生病的选项。

现在平躺着,已经有了弧度,谢宁玉再也无法忽视,甚至宝宝的存在感越来越强烈了。两行清泪从脸庞滑过,谢宁玉没去擦,任由它们渗到床单上。

谢宁玉就这样演着,一天一天肚子变得更大了,他站着需要用手撑住自己的后腰才能舒服一些。睡觉平躺也难受起来,只能用他不喜欢的侧躺。顾言知和盛朝阳变得更加小心翼翼,已经把他当成了瓷娃娃,为了让他少走点路,甚至买了一个最新款的电动轮椅。

盛朝阳最开始制定了孕期锻炼计划,可谢宁玉的精神状态实在是一眼能看出来的惆怅。他就搁置了。

已经八个月了,从夏天走到冬天,谢宁玉穿着毛茸茸的外套,坐在沙发上织小帽子。家里的空调开得很足,顾言知坐在另一边沙发上,看着谢宁玉红扑扑的脸,黑发已经很长了,他还是不想剪,这会儿正搭在胸前,和人一样温和恬静。

越到后面,谢宁玉身上的忧郁气质就越浓。像是江南四月烟雨朦胧天里,那撑着伞徘徊在桥头的温婉女子。

顾言知和盛朝阳还是那么执着和谢宁玉找话题。顾言知每次都很夸张,问谢宁玉在做什么,这会也一样,他像个从没见过织东西的,一屁股坐过来,张大了嘴说:

“哇,你好厉害啊宁玉,这是在做什么?”

谢宁玉停下手上的动作,偏开头,盯了顾言知好几秒,盛朝阳紧张地坐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