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后入)

咖啡馆打烊后柏青临走下台阶,夜色和霓虹的光融在一起,他仰头便看见对街三楼阳台上摆着一面旗帜,旗帜上用发光颜料写着四个大字,“按时饮酒。”

祝京儒的字很好认,字如其人,潇洒无定数,每一天都变着花样。

想做什么,玩什么也都千奇八怪。

柏青临不再试图去猜,见招拆招,看了就知道,他也乐意陪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perfumum酒吧入口的小花园挂上了流苏水晶的风铃,风铃动,心也动。

离热闹人多的卡座比较远,稍显清净的调酒台。

柏青临坐在高脚椅上像寻常来喝酒的客人一样摊开酒谱,他随意看了几页便抬眼,目光沉沉从上到下扫视背对自己的祝京儒。

穿着缎面质地白衬衫腰间绑着皮质黑色腰封的祝京儒似有所感应,他扭头看了柏青临一眼,手里继续调客人的酒。

调完后洗干净手,祝京儒方慢慢悠悠转身走近柏青临,相当耐人寻味地微微弯腰,轻声询问:“看您面生,是第一次来吗?”

两个人隔着短桌不过三十厘米。

“嗯,第一次。”柏青临说话时停顿了一下,他不动声色垂眼,目光一览无余,祝京儒没系好扣子,衬衣成了V领,锁骨一半露在外面,脖子上挂着的黑绳玉观音衬托肌肤莹白。

腰封的正面也是细长的绑带,中间还缠绕黑色透明花纹的蕾丝。

祝京儒也低头看自己领口,故意抬手往上扯了下,他继续故作正经公事公办:“今晚想喝点什么?”

柏青临抬头反问:“你想喝什么?”

祝京儒忍住笑,直勾勾的眼神明显不清不白,耳朵有点泛红,他清了清嗓子说道:“要我推荐的话,这杯一定适合您。”

祝京儒算是调酒的行家,倒入冰块,摇动时手臂稳当,腕部的刺青也跟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