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这么自由过。

祝京儒感觉雪落在睫毛上,想眨眼时忽然被柏青临捏住脸颊,那只含有薄茧的手轻抚祝京儒脸颊,像某种确认。

祝京儒心也跟着发颤,用脸轻蹭柏青临掌心以示安慰,正儿八经说话:“没有下次,柏哥,我保证。”

“以后不管去哪,都会平平安安回来,不让你担心。”

高原的雪比任何地方都要盛大,宛若无数片柔软羽毛组成的洁白婚纱,悄无声息覆盖青山,淌入湖泊。

柏青临想听的不是这句话。

祝京儒被摸的有点痒,他抬头眨了眨眼,没忍住也摸了一下柏青临下巴那没来得及刮微微冒出来的青茬。

“你来见我,我好高兴。”祝京儒所思所想和他的爱一样坦荡,热烈又纯粹,没什么不能说出口的,“想不想我?”

柏青临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祝京儒:“如果不是因为下山路上丢了手机,我也迫不及待回去见你。”

柏青临声音略闷,“差一点错过。”

“才不会错过。”祝京儒语气高兴有些笃定:“就算没有联络,我们也能遇到。”

柏青临凝视祝京儒的眼神数不清道不明。

祝京儒有些孩子气的问柏青临,“还需要给你时间想吗?”

“不用。”柏青临一瞬间如释重负,像是很久以前就想这样做了,他低下头吻了吻祝京儒的眼尾。

“真的不要?”

“…要。”柏青临生平第一次将自己最难耐的欲望宣之于口。

沉默了很久,男人的声音低哑充斥燥意,“我要你。”

他们身处漫天飞雪里,一起呼出的热意化作白烟,飘散去了很远的地方。

沿着青藏铁路那刻着海拔四千七百米的碑石就在附近,背后巍峨神圣的雪山作证,它确信这就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