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牢之内,云清川也缓缓起身,在朱大人复杂的眼神中,拱手道谢。

“学生见过朱师。”

朱成义叹了一声,“这句朱师,就使不得了。”

“你我既无师徒之名,又无师徒之份,你的举子身份也已被朝廷除名,更没办法借着科举,成为老夫名下之徒。”

“往后别这么叫了。”

纵然心中早有预感,但此刻听到自己被科举除名,云清川的心脏仍是痛了一下。

漆黑如幕的眼底,滑过自嘲之色。

十几年的寒窗苦读,如今一朝……化为飞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