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怕极了她,仿佛又后悔了、不愿了一般,想要用力地抽回手去,只带了一点哽咽对他道:“臣妾只是想起以前,曾与太师大人同路,如今身陷绝境,不敢盼先生饶恕,但求一隅以、以安身,还请先生,还请先生怜、怜……”

那一个“惜”字,分明就在嘴边。

可她竟怎么也说不出口。

谢危压着她手腕的手指,用力了几分,竟慢慢用指甲在上面划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

她痛得掉眼泪。

谢危心底冷笑,也不知是觉她堂堂皇后却来自荐枕席过于轻贱,还是觉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出口的那“怜惜”二字令人生厌,便将她拽到了自己面前来,似笑非笑:“娘娘,这般不知自重?”

她害怕。

想挣扎。

可又竭力地控制住了那股恐惧,没有挣扎,只是紧绷着身体,张着眼看他。

佛经上说,邪祟若至,不可沉沦,不可甘堕,澄心则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