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温和,仿佛从来循规蹈矩,不会有任何越界的温絮白做出来的。
就算说出来,可能也谁都不会信。
至于这个计划最冒险的地方,温絮白甚至既没写在信里,也完全不打算提及。
温絮白可能会在任何一个差错里丧命。
他可能在任何地方发病,未必能及时赶到医院。旅途的颠簸和辗转,很可能会毁掉他仅剩的、寥寥无几的那一点健康。
……他的身体完全可能、有高到可怕的概率,会在这场逃亡里彻底垮掉。
但二十二岁的温絮白并不在意这些。
“我先扶你回病房。”冒牌货低声说,“你不能这么站着吹风,你的身体……”
温絮白轻声叫住他:“小陌。”
冒牌货的脚步停下来。
温絮白的神情很温和,依然是那种仿佛不会在意任何事、可以接受任何命运的平静,但脊背始终挺拔得像棵树。
叶子在深秋落尽、枝干被冬雪掩埋,就这么开始迎来死亡,死去的那一刻依然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