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剩一天……半天,就剩半天了。”

冒牌货不停地看着桌上的石英钟,他把桌上的东西全用力推到地上,抢过石英钟和日历:“你看,快看。”

温絮白把石英钟和日历都接过来,仔细辨别,认真点头。

他看起来一点都没有不舒服,也没有发病,只是呈现出一种极不正常的苍白。

那种血流干了、只剩躯壳,随时可能融化在阳光里的苍白。

但这种状态似乎又并没影响他,温絮白认真地看着眼前的人影,摸了摸冒牌货的头发:“一起去聚会吗?”

冒牌货愣了下,无措的慌乱受他感染,慢慢平复:“……不都是你的朋友?”

温絮白的眼里透出些笑,点点头:“以后也是你的。”

他能够理解,像这种不越界,是对他所从事的职业和社交圈的绝对尊重……但他们没必要划的这么清晰。

亲近的人之间,是没必要分得这么清的。

因为裴家从来没有任何亲密关系,所以温絮白把这件事慢慢讲给冒牌货。

他的声音很轻、很耐心,每到这种时候,温絮白身上那种兄长似的稳重可靠就变得极明显。

所以冒牌货也终于彻底完全镇定下来:“……好。”

“那我开车。”冒牌货起身往衣柜走,迈出几步又忽然回来,咳嗽两声,弯腰征求温絮白的意见,“今天……开那个保时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