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裁剪,又重新调整了整体明暗和色调,强化阴影。

冒牌货揽着他,一言不发,看着温絮白有条不紊地做这些,看温絮白苍白清瘦的手指、手背上因为打吊瓶消不去的深紫色淤血。

温絮白修好图,问他:“这样有感觉吗?”

“有。”冒牌货说,“好看多了。”

温絮白放下触控笔,偏头打量他一会儿,忽然忍不住轻声笑了:“根本没听懂?”

冒牌货:“……对不起。”

“是我的问题,我没有鉴赏能力。”冒牌货低声道歉,“我……也没有心情。”

他把脸埋进温絮白的肩膀,声音更低:“你最近病得很重,我很……不安。”

温絮白抬起手,轻轻摸他的头发,像在安抚一只大型犬。

“没关系。”温絮白保证,“我努力撑一下。”

“我有点擅长这个,有点厉害。”温絮白轻声开了个小玩笑,不过这也的确是事实他活了二十多岁,病了十多年,撑过了很多次病危,已经超过医生当初预期的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