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不相干。

温絮白那个人,从来认真过头,一丝不苟的照做,既然本来就没有对裴陌不满,又怎么可能有所谓“低头”。

温絮白从来就没跟他较过劲,那全是他一个人拙劣的独角戏。

他在一楼僵坐一整夜,被心跳呼吸吵到无比烦躁,依然没等到温絮白下楼来,拜托他哪怕一句话、一件事。

原来温絮白是真的不拜托他,温絮白甚至不花他的钱。

裴陌站起身。

他的动作生硬刻板,像个牵线傀儡,整理好衬衫,穿好外套,打开办公室的门。

他在镜子里看清了自己的鬼样子,原来人一个星期不出门、睡不好觉,就是这样一幅随时可能会猝死的嘴脸。

温絮白呢?

温絮白是不是宁可这样熬着,也不下楼找他?

是不是宁可被噩梦折磨、被病痛折磨、被折磨到形销骨立,疼得半夜死去活来睡不着,疼上一辈子直到病发死掉……也不肯下楼找他?

裴陌沿着楼梯快步向下走。

他觉得可笑,下楼难道是件有多难的事,能难住那个温絮白。

现在是深夜,空荡荡的公司漆黑一片,只有紧急通道幽幽亮着绿灯,脚步声自然也变得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