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在心里叫苦叫破天,不敢再趟这趟浑水,蹑手蹑脚想要出门,被裴陌叫住。

裴陌合上那个抽屉,盯了他一阵,依旧用那种没什么音调和温度的语气,缓慢地说:“他们让你来看我。”

助理卡在门口,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是……”

至少眼下、暂时,裴陌没再不依不饶追问,“温絮白的钱是哪来的”这个问题。

助理稍稍松了口气,迅速把原本准备好的说辞一口气说出来:“董事们还有友商的负责人,都很不放心您,担心您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让我来问问……”

裴陌直接打断:“有什么必要,他们以为我死了?”

“……看您说的……”

助理汗都下来了,慌忙挤出讪笑:“这可是一个星期……一个星期不出门不睡觉,好人不都得熬坏了?您看您现在这”

助理管不住嘴,险些又要蹦出大不敬的话,咬着舌头硬生生中途刹住。

问题当然大了去。

裴陌不光是在办公室深居简出这么简单,作息也相当诡谲,经常大半夜发文件给回执。

一天二十四小时,每隔几个小时,就有人被裴氏的总裁摇起来干活。

一个星期下来,下面的人熬得受不了,上面的领导层也担心裴陌的精神状况,进而担心起裴氏的未来。

这才几天,先是那位温先生意外离世,然后宁阳初又出了状况,现在半失联找不到人,接着又是裴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