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欺近他,笑了笑,缓声说道:“燕玉尘被交出来了。”

南流景倏地抬头。

他盯着洛泽,瞳孔剧烈悸颤,拼命要挣开这些钉住躯壳的冰箭。

可他的修为已被抽取大半,怎样挣扎也无济于事。

……他们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哪怕新帝再有手段、再有心计城府,也终归是凡人是凡人,就注定没法和仙人角力。

仙凡之别,比天壤更甚。

洛泽的实力固然被一再削弱,这场暴雨也依旧下了大半个月……这大半个月里,守在下面的人换了一拨又一波,天不见日,人心惶惶。

想要雨停,洛泽要两样东西:传国玉玺、燕玉尘。

前者是为了国运,后者是为了仙力,洛泽要燕玉尘的肉身,也要燕玉尘的魂魄。

浓云滚滚,压得天都低了数寸,仙人垂训,一国之君豢养鬼物,已然招致天罚。

没人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尤其一国之君。